玄祭这一句话的分量可不是闹着玩的,从他展示出来的实力就知道,现在的玄祭的修为已经都不知道去到何种境界了,何况他们父子二人也确确实实落在了玄祭的手上,是死是活也不过是玄祭一念之间的事情。
龙阚没见过玄祭,虽觉得他的样貌很是面熟,但是龙茗可是见过玄祭的额,虽然是十年前,但是从玄祭现在的样子就可以推断出,眼前这个男子就是十年前那个打脸了浮屠天宫和玄天宫两大宫主的龙潜,他龙茗的堂弟。
于是龙茗眼珠子一转就笑道:“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兄长,十年不见,兄长都去了哪里?弟弟我很是挂念!”
玄祭也不得不佩服龙茗这临危不乱的气度和那有奶便是娘的脸皮,轻笑道:“世孙可莫要如此唤我,我一介山野闲人,可担不得世孙一声兄长。”
龙阚也是对儿子居然叫那人兄长感到颇为奇怪,以自己儿子的身份的尿性,这九重天能让他屈尊唤上一声兄长的人两只手就数的过来,难不成挟持他们父子二人的小子是哪家天宫的嫡传子弟,怪不得自己怎么看都觉得脸熟。
龙茗看龙阚的样子就知道龙阚想偏了,于是笑道:“爹爹,我来为您介绍,这位正是我那已逝的二叔的独子龙潜。”
龙阚闻言不由得震惊道:“什么,龙潜?”
玄祭懒得听他们废话,于是当着他们的面朝着他们的脑门打入了两道禁制道:“这是我给你们父子下的禁制,现在就带我去找刘天一和冯子和,否则一个时辰后这两道禁制就会在你们体内生根发芽,形成一股足以毒死无相境者的剧毒,且这普天之下,除了我,无人能解。”
龙阚闻言大惊,急忙说道:“你……你……你莫要忘了我可是你的亲大伯,你我身上留着皆是当今浮屠天宫主龙泉的血,你居然敢做那手足相残之事!”
玄祭闻言不由得很是佩服龙阚父子没脸没皮颠倒是非的本事,气笑道:“手足相残?怕不是你龙阚大公子先对自己的手足遗孀下的手吧,你怎的有脸提这茬?怪不得龙茗这小子也是这个德行,原来是家学渊源啊!我算是见识到了。”
龙茗随即瞪了龙阚一眼后,满脸堆笑对玄祭说道:“兄长莫要见怪,爹爹只是一时未能反应过来,要知道这十年来寻找兄长回宫的事情上,爹爹可是没少出力的,再说了都是一家人,有什么恩怨大家坐在一起商谈就是了,谈开了也就化解了。”
玄祭轻蔑地打量了龙茗一眼笑道:“莫要废话了,现在带我去取人,今日饶你父子性命,否则我自己也能找到,只是嫌麻烦罢了,但若是我自己去找,你父子二人可就要自保多福了!”
眼看龙阚就要发怒,龙茗连忙笑道:“兄长既然都这么说了,弟弟岂能不懂事?兄长放心,我这就给兄长带路。”
说完当即率先推开寝室的房门,走了出去,龙阚则是满脸铁青,但也不敢不跟上,毕竟自己的小命确实还在人家手中,若是把这小子惹急了,说不定真的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于是在龙阚父子七拐八拐的带领下,来到了浮屠天宫的刑房,这里面关押着浮屠天宫所有的重犯。
这刑房倒也不像玄祭想象的那般阴暗潮湿,臭味四溢,反而十分干净整洁,且看没见牢房中关押的人均是面无菜色,且红光满脸,想来这里面的日子过得倒是比外面还舒服,当然,缺点就是不自由。
而玄祭也终于见到了被关押了十年之久的刘天一和冯子和,神奇的是这刘天一本来瘦骨嶙峋的一个老头在被关了十年之后反而胖了许多,脸上油光满面的,原本斑白的发丝居然还有着变黑的迹象,而冯子和则是没有什么变化,毕竟是修行之人,哪怕修为不高,但是十年时间对于一个已经在修行的人来说确实算不得什么。
刘天一百无聊赖的抬头就看见龙茗带着两人朝着他的牢房走来,仔细一看,这三人之间的容貌还颇为有些相似,这老的看穿着就知道身份不俗,再结合年龄不然猜出,大概率就是龙茗的老子,浮屠天宫那个病秧子,而身后那名青年则是越看越有熟悉之感,但又想不来在哪里见过此人,按照此人样貌跟龙茗的相似程度和年龄,想来也是浮屠天宫主龙泉的孙子才对,可众所周知,浮屠天宫主龙泉虽然有三个儿子,可孙子却就只有一个,就是龙茗,那这年轻人又是什么来头,刘天一顿时很是好奇起来。
在龙茗等人站在了自己牢房门前,刘天一才确信这三人就是来找的自己,于是满脸堆笑讨好似的说道:“我说世孙,您老人家就莫要在老头子身上浪费时间了,十年了,老头子还是那句话,我真的不认识那小子,真的就是在一张桌子上吃了个饭,他为啥要灭神行门满门我真的不知道,至于后来他带走我,大家伙一起混了几个月,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更别说其他。我看啊,搞不好他都死在外头了,您还是省省力气做点别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