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就听见有人边跑边喊,“来了来了。”结果跑过来,看到陆一鸣身边的小弟子,下意识脱口而出,“怎么又是你小子?”
陆一鸣一听就知道这里面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她向来不是爱管闲事的性子,只是这小子欺人太甚。
陆一鸣淡淡地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管事脸上青红交加,他就知道这小子不是个好鸟。
管事认命般把那小子的来历说一遍,他是从附近凡界小城过来逃难的,因在小城测出有灵根,辗转最后就来到这里。
管事原来是想趁回宗门叙职的时候,再带他回宗门,让他在宗门做个杂役弟子,或许日后能有一些造化。
可是相处久了他就发现这小子很是自命不凡,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等,还总是在门口嚼碎嘴子评价过路的女修。
他最近没少因为这些事上火,也在犹豫是否要把这小子带到宗门,他觉得这小子应该是过不了镜子那关的。
陆一鸣听着管事大倒苦水,只问道,“他是谁送来的,行事倒像某些宗门的人。”
此话一说,那小弟子却像炸了锅,“不许你这样的女人说书院,书院的先生说了要不是我年龄还小,早就进书院了,那还会来你们这里。”
听了他这话,管事和陆一鸣都明白了,这小子是被尚道书院那套男尊女卑洗了脑之后又送来的,被别人利用而不自知,蠢货一个。
管事的火更是按耐不住,“闭嘴,你还有脸说,你在这里吃喝都是我们的,我们倒是养出白眼狼来了。”
看到那小子仍旧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陆一鸣安抚管事,“冷静一些,把刚才他说的话写下来让他画押,他在此处行事尚道书院的人肯定一直看着呢。”
说完,想了想,挥出一道灵力将那吃里扒外的小子封在原地,“我一会就传音告知掌门,尚道书院意欲往门内安插奸细。想来很快就会有人前来处理,你当时也不必紧张。”
说完,她觉得放着坏小子在这里也不太妥当,于是把这小子收进了自己的驭兽袋。
陆一鸣心下感叹,这驭兽袋第一次用竟然是装了一个人。
放好驭兽袋,陆一鸣又开解管事道,“你不必伤心惶恐,你做的没错,帮助世人也没错,错的是那些居心叵测之人。”
安慰完之后,又提出建议,“若是担心日后再遇上这等事,不妨向执事堂申请一面小镜子挂在门口。虽不如正青镜大镜子那般厉害,防些小人也够了。”
管事听到也意识到自己疏漏,以往此处都是接待路过住宿的宗门弟子,随后弟子也都是宗门派来的,自己一时心软差点酿成大错。
陆一鸣知道此事还得管事自己想开,便不再多言,只叫管事带她去住处。
进到房间之后,陆一鸣马上就跟掌门传音说明了此事,并告知管事的需求。掌门回信也快,告知不必担心,安心休息便是。
睡前陆一鸣又悄悄打开驭兽袋,看见那小子还活着,便放心准备睡觉了。
她又突然想来好久没联系过师父,于是传音告知师父自己在云浮山上的经历,和自己接下来的安排,但隐去了在幻阵中见到青年师父的事情。
确定今日之事已毕,陆一鸣终于安心入睡了。
第二天,陆一鸣早早醒来,打坐循环两个周天之后,准备去看看管事。
一打开院门,就和守在门外之人对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