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雎没有说话,木嘉仰凑近她,说“或许,你想听什么才觉得好受些,我都可以说给你听。”
木嘉仰说话间,已经不知不觉喝了半瓶拉菲了。
关雎知道木嘉仰的酒量是极好的,但这会儿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醉,她看着他,终于忍不住开口,说“木嘉仰,如果你没有逃婚,我们一定会在一起。”
“在一起一辈子。”
她伸手去抢木嘉仰手上的酒杯,说“别喝了。”
木嘉仰任关雎把酒杯拿走,紧紧地握住她的指尖,说“你在哄我,每一次你真的受不了了,就会说我爱听的话来哄我。”
关雎看着他酒红的脸,说“你喝醉了,去睡吧。”
木嘉仰却低头去很认真地亲吻关雎的手背,他说“可是在我们之间,除了隔着一个唐诗经,还有很多别的东西,不是吗?”
木知白上了楼,看到的就是这个场景。
蔡青青站在他身后,语气微微不悦“你要同嘉仰谈,就请快点,天黑之前请你离开。”
她绕开他要走过去,看着关雎和木嘉仰,突然步子一顿。
木知白问“姜关雎到底是什么人?”
蔡青青冷笑“是什么人都不重要,总之不是你大哥。”
她走下楼,懒得搭理木知白。
木知白顿了几秒,颇为识趣地跟上蔡青青的步伐。
关雎抱住木嘉仰,说“我从前没有骗过你,现在也没有骗你,只是今后的事情,我都说不准。”
木嘉仰“呵呵”地傻笑,说“我知道了。才两年多不见,姜关雎,你说话,撒谎的水平长进了啊。”
“你从前骗过我的。”只是他不好说出口,如果说了,关雎会很难堪,他更难堪。
关雎面色微变,说“那么久以前的事情,你还记得那么清楚……木嘉仰,你别这么小气啊。”
木嘉仰分辨不出来她语气中的忧喜,他说“好,那以后我都不提了,我很听话的。”
他轻轻打了一个酒嗝,倒在关雎怀中。
从前关雎骗过木嘉仰的。
那是关雎和木嘉仰订婚的前一天,木嘉仰同她说“如果我明天逃婚了,你会不会来阻止我?”
关雎说“你敢!我把你绑回去鞭打!”
木嘉仰问“那你会阻止我吗?”
关雎说“会!自然会!”
关雎骗了木嘉仰。
那天木嘉仰逃婚,关雎有质问,有怀疑,有落泪,有拦住他,但是最终没有阻止他。
以至于木嘉仰后来一直想,如果关雎有阻止他,他一定会和她好好的。
可是……哪里有那么多可是
关雎扶木嘉仰起身,木嘉仰却是重重地抱住她,嘴里呼着浓香的红酒味,他说“假假,唐诗经和姓慕的那个在跳舞,其实你看见了吧?”
关雎没有动,木嘉仰便继续说“市的人都知道,唐家唐诗经向来有洁癖,除了同你亲近外,便是慕雪了,可是你拿什么跟慕雪比?”
最后,木嘉仰的话重重砸在关雎心底,他说“一个人一辈子可能会爱许多人,但初恋是唯一的,谁都比不上,也没有资本比。”
关雎纤瘦的双手抚上木嘉仰的眉眼,她的语气淡淡的“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