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红啊，红得跟炭火一样。”

“那……那可能……是我第一次干这事吧。”凌天有点语无伦次。

温暖从里到外包裹着他，不论是身体还是内心，可他现在却像是冻僵了一般，手脚不知所措。

两人从未如此近距离地接触过，男孩眼中是女孩的脸，女孩眼中也只有男孩的脸。

“你是不是动了歪心思？”

女孩近乎要把脸贴在男孩的脸上，温热的鼻息喷薄在男孩冻得发白的脸上，像是一阵湿润的春风，令体温又上升了一度。

“没有！”男孩回答得很坚定，像是军训时被教官点到了名，响亮地喊了一嗓子。

“真没有吗？”

“真没有。”

“真没有？”

“真没有……”

“我也没有。”女孩把头扭向一边，“我这样做是，只是因为这是御寒的最优解，绝对不是因为看你冻得瑟瑟发抖。”

“再说，这件衣服本来就是你的，我也应该这样做。”

女孩开始喋喋不休起来，看表情好像生气了，但抱在男孩腰间的力道却渐渐加重，好似要和男孩融为一体。

很多年以后，每当冬天来临时，东方惠总是会想起这一夜。

她和心爱之人在雪地上相拥而睡，彼此比热恋中的情侣还要亲密，心与心之间的距离如此地近，近到要把双方融化。

她本以为这是今后的日常，殊不知这是她和凌天最亲密的时刻。

凌天还是那个爱着她的凌天哥哥，她的心中始终也只有这个自恋狂一人，但双方却始终隔着一层窗户纸，无法成为真正的家人。

也许，没有那场意外出现，她和她的凌天哥哥早都有孩子了吧。

“呼呼呼……”

凌天看着怀中睡得正香的江惠，无奈地摇摇头。

他一夜未睡，就这么干坐了一晚上。

这一晚对他来说，没什么特别的，无非就是怀中搂着了一个女孩。

他老老实实地修炼了一晚上的【长春功】和【元武真经】，又把自己老年人的寿命拔高了一截。

倒是这个江惠不老实啊！

睡觉就睡觉，那个手还到处乱摸！

到后半夜，这家伙甚至忘记了男女有别，双手搂住他的脖子，那个嘴唇一直往前凑，有意无意地亲了他好几次。

真是的，他的便宜反倒被别人占去了，找谁说理去？

见天色破晓，旭日东升，凌天赶紧摇醒了江惠，“喂喂喂！快起床了！妖兽说不定就要回来了！”

“嗯。”江惠不情愿地从凌天身上起来，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似乎还留恋着被窝的味道。

“你腰上是不是有东西啊？”江惠问。

凌天站起来，从腰带上抽出一根钢钉，“就是这个。”

“难怪我总觉得被什么东西顶了一晚上，原来是这个玩意。”江惠也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积雪。

“哈？”

没等凌天惊讶完，天边传来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一个巨大的身影从山巅掠过，卷起一阵风雪。

江惠原本没清醒的头脑瞬间惊醒，她感受到了那个巨大的妖兽无形的威压！

黑影速度骤降，它悬浮在几千米的雪山之巅上空，庞大的身躯如乌云一般遮住了凌天和江惠。

此时，江惠才真正看清了这个妖兽的真面目，龙一般的巨大身躯，遍布全身的雪白鳞甲，遮蔽天空的骨翼。

这是成熟期妖兽，冰雪亚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