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戬静静地站着，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堂下众人开始小声议论起来，有惋惜者，有质疑者，也有暗自庆幸者。而宁戬却仿佛置身世外，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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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败的屋檐下，雨水不停地滴落在青石板上，潮湿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寒冷侵蚀着这方逼仄的荒屋。

宁戬面色惨白，无力地躺在草铺上，每一次呼吸都很艰难。

卫凌，曾经威风凛凛的副将，也被贬为布衣，满脸焦急，正小心翼翼地捧着一碗水，缓缓凑到宁戬嘴边，声音颤抖：“将军，您千万不能死啊！喝口水，撑下去。”

宁戬吃力地睁开双眼，张了张嘴，刚喝下一口水，却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卫凌急切万分：“将军，您一定要挺住。您受了这么多冤屈，不能就这么算了！”

宁戬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我如今武功尽废，内伤发作，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紧接着宁戬再度昏迷，不知过了多久，宁戬才缓缓醒来，视线还有些模糊，但当他逐渐看清眼前的景象时，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

只见卫凌满脸疲惫，却依然守在他的身边，双眼布满血丝。宁戬微微动了动嘴唇，却发不出声音。

接下来在这段日子里，卫凌一直照顾着宁戬。他没有钱去为宁戬请医买药，更没有钱买滋补食物来为宁戬调养。但为了能让宁戬活下去，卫凌放下了曾经作为副将的尊严，选择去乞讨。他走过大街小巷，忍受着路人的鄙夷和嫌弃，只为了能讨得一口饭、一碗水，让宁戬能多一分生存的希望。

曾经的熟人，在宁戬落难之后，纷纷离他而去，仿佛他是一个可怕的瘟疫。卫凌宁愿去乞讨，也不愿意去求那些人，守护着宁戬最后的尊严。

宁戬静静躺在草铺上，正暗自思忖着自己身体里那股意外留存的真气。此时，卫凌外出乞讨未归，担忧着卫凌的安危。

终于卫凌拿着讨到的饭回来，但不多时一群泼皮无赖也走了过来。那些人满脸凶相，为首之人扯着嗓子喊道：“哼，你们在我们的地盘上讨饭，就得交保护费！”

卫凌心中一紧，赶紧把手里的铜板递过去说道：“各位大哥，这是一点小意思，还请行个方便。”

无赖们接过铜板，掂量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不屑。其中一人嘲讽道：“就这么点？打发叫花子呢。”

卫凌强压着心中的怒火，赔着笑脸说：“各位大哥，这已经是我们所有的了。还请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

为首的无赖冷哼一声：“放过你们？明天把这残废拖到大街上，能讨不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