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啥,你们几个女人还是少往他们前面凑,省的村里人念叨。”说完又看了眼苏糖,“特别是你,今天你嫂子他们都回屋了,你怎么还在外面转悠。”
虽然女婿是上门的,卖身契也在他家,可苏老爹还是要给女婿留些脸面的。
可不能传出她闺女不守妇道的话来。
“我还不是怕他们做错了。”苏糖不满的咕哝了一句。
“你找的不都是老师傅了么,人家还能弄错了?”
“哦,知道了。”苏糖应下,反正苏老爹说什么先应下就好,省的他总是念叨个没完。
晚上,苏家人各自回了屋。
苏糖还往后面那个小房看了眼,虽然天已经黑了,可借着月光苏糖也能看到一些人影。
“看什么呢?”齐令珩的身影挡住了苏糖的视线。
“没什么。”苏糖不以为意的说了句后,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你那图的画技是和爹学的?”
回了房间,齐令珩忽然对铺床的苏糖问了句。
“嗯。”苏糖应付着应了句。
今天已经够累了,主要是劳心。
她还要不时的回答郑师傅他们的问题,毕竟她那画法还是与这个时代的画法有些不同的。
苏糖脱下外衣,钻入杯子里,这才看了眼还站在桌边的齐令珩。
按理说这么长时间,齐令珩的手应该好了,可这几日也没见他再抄书。
苏糖虽然也不指着他抄书养活自己,可齐令珩总这么在家闲着也不好。
感受到苏糖投来的目光,齐令珩转过身朝床边走来。
随后在苏糖的目光中,慢悠悠的脱去了外衣。
“娘子,我们已经成婚许久了。”
“嗯。”苏糖翻了个身,将头转向齐令珩的方向。
“我身体已经大好了。”
“啥意思?”苏糖没听明白。
“嗯,睡吧。”齐令珩挥手将油灯熄灭。
屋里猛然陷入黑暗,齐令珩那边传来了淅淅索索的声音。
苏糖拢了拢杯子,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娘子,我这被子有些薄了。”
黑暗里,齐令珩的声音从床的另一侧传来。
“唔,明日让嫂子他们给你再做床被子。”苏糖打了个哈欠,咕哝了一句。
“可我现在就冷。”
“手伸过来,我给你把下脉。”
齐令珩刚刚不是还说自己身体好了么,这怎么又冷了?
这几日也没有降温,齐令珩不可能忽然觉得冷啊。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在暗夜中伸了过来。
苏糖没有多想,伸手搭上那人的手腕。
探了一会儿,苏糖没摸出齐令珩有什么不好的脉来。
嗯,不过好像心跳的有些快了些。
“你没事,明天要不我再给你扎一次。”苏糖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个了。
“那算了。”伸过来的手又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