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缉人办案本就是我稽卫司的职责所在,今日让苏氏千金受到惊吓,待王某将此案了结后定登门赔罪。”
王朝锋礼仪十足,苏玲儿也不好驳了他的意思,只得应道:“哪里敢劳烦大人,能尽快结案我们就已经心满意足。”
王朝锋对着苏瑜等人抱拳行礼,又细细的看了一眼苏瑜,最后一挥手:“将这恶徒尸体带走,我们回稽卫司!”
今天发生之事,终究还是叫苏良辰知道了,毕竟苏瑜出去时苏良辰并不在府上,所幸苏良辰也并未责怪于苏瑜,只是觉得苏府那些仆从并不能保卫主人的安全,这很不好。
“我与你娘并不是反对你出去,可江湖之事并非打打杀杀,你自幼习武,现虽未及笄,却有一身常人不能及的本事,可孩儿你挡得住明枪,能挡得住暗箭吗?”
苏良辰既为女儿的能力感到欣喜,同时也为女儿在如此年纪就要牵扯到江湖命案与官府之事中感到担忧,这个世界个人的武艺再高,也别妄想与朝廷作对,江湖中闯荡出的名声再大,也抵不过人心向背,遭人嫉妒暗算更是家常便饭,十多年前的自己,七八年前的燕风,不都是……
苏良辰并不希望苏瑜过早的经历这些,就算要闯荡起码也得及笄以后,而非现在。
苏瑜自来到这世界起就不是什么普通的人,她与族中同辈孩童根本没什么共同语言,在其他小孩儿还在牙牙学语时,她已经流畅的与人沟通,在其他小孩儿还在蹒跚学步时,她早就能自己晚上打坐修炼,在其他小孩儿玩着那些幼稚的游戏,满院乱窜时,她在刻苦的习武。
现在她确实是憋的太久了,才想着出去动一动,但是她确实是有些过于忽略她自身的年龄,苏瑜自认为自己是个成年人,可在父母,在他人眼中,她依旧是个孩子,只不过是个有别于其他普通小孩儿的神童,怪胎罢了,对于人情世故她又懂得多少呢?
“唉!我终究还是太年轻了!”苏瑜心中悲叹,虽然这苏府大得很,但是对于她来说一切都太过于无趣了,这个府中能说话的人都没有多少,不过玲儿姐,父母,燕叔数人罢了,其他那些侍女仆从,自己平日里对他们也很好,他们对自己也毕恭毕敬,可难以有什么共同语言,一个个见了自己只是嘘寒问暖,如同木偶一样,身份之间的差距犹如鸿沟。
最终苏瑜还是老老实实的向苏良辰保证,不会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轻易出府闲逛,及笄之后才可以出门闯荡,这样也好,苏瑜心想,离及笄还有七年,这七年里或许自己可以将炁流结成金丹。
另一边,王朝锋带着稽卫司一众弟兄与那玉面鼠的尸体回到了衙门。
按条例,先遣人为尸体做了一番检查,得出的结论是浑身只有一处伤口,为致命伤,玉簪从眉心灌入,深入一指有余,这样的程度,确实是一击毙命了。
王朝锋拿着那根被取出的玉簪仔细端详了一番,然后抬手对着屋内的梁柱就投掷出去,簪子没入柱中半指,然而后半截却是直接断裂开。
以玉簪击杀无防备状态下的玉面鼠,他王朝锋自问也能做到,但是向那女童般干脆利落,还能不折碎玉簪,恐怕就有点困难了。
一旁没有参与此次行动的同僚忍不住赞叹道:“王千队这武功愈发精进了,竟然以一根玉簪就将这恶徒毙命,真是了不得。”
“咳咳,这可与我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