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之花八千流说着,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神情。
宗盛的耳朵微微一动,心中暗想:等一下,这是要教我剑道?难道她回报我的方式就是教我剑道?
开什么玩笑!谁不知道你是个酷爱战斗的剑疯子,跟你学剑道,那得需要多坚韧的灵体才能承受得住,这岂不是一种变相的折磨?
想到这里,宗盛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借口搪塞道:
“卯之花队长,您的观点我不敢苟同。我不像你们死神,需要随时在第一线准备战斗。作为医生,我主要的任务是救治病患,而不是参与战斗,所以您所说的遇到危险的情况概率是很小的。”
他已经有剑道的基础了,再加上雷瞬步,只要不去主动惹麻烦,现阶段用来自保应该足够了。
自己的本职工作是医生,还要经营宗盛堂,可不想跟着花姐去砍人,或是成为她排忧解闷的工具。
“是吗?”卯之花八千流脸上忽地露出玩味的笑容,“你还是太年轻了,不知道世道的险恶。”
就在她说话之际,已然站起身,轻扭蛮腰,上身随之摆动,如同灵动的风一般迅速走到室内纸窗前,一把抽掉了支撑窗户的叉竿。
紧接着,她猛地转身,一步跨至宗盛面前,手举叉竿,对着宗盛的天灵盖就是一记凌厉的劈砍。
宗盛早在她去拿叉竿时便已心生警觉,但对她此举的意图仍是一头雾水。
直到叉竿带着呼啸之声直奔自己头顶而来,他才猛然惊醒,意识到对方是来真的,绝非儿戏。
他眼疾手快,一把抄起墙边斜倚的一把扫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横在胸前。
叉竿重重地砸在了扫帚杆上,发出“梆”的一声脆响。
卯之花八千流凝视着宗盛握扫帚的姿势,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宗盛,你竟然懂得剑道的架势?”
“略懂!”
宗盛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冷汗直冒,下意识地喊出了声。
若不是他反应迅速,及时挡住了她这一击,即使是竹制的叉竿,也会造成严重的头部伤害,甚至可能导致脑血管破裂或脑神经受损。
然而,即便是成功挡下了这一击,宗盛的虎口仍传来一阵刺痛般的麻木。
与此同时,他紧握的扫帚也因那股强烈的冲击而剧烈震动,差点就脱手而出。
他万万没想到,那看似如莲藕般娇嫩的手臂,竟然蕴含着如此惊人的蛮力。
而且,卯之花八千流的眼神此刻流露出了明确的杀意,她是真的想用这根叉竿来杀死自己。
恐怖的是,对方的确有这样的实力。
优秀的剑士不是只会用剑,而是任何东西都能成为他们的剑。
不过宗盛怎么也想不明白,看似还有些温馨的场面,如何会演变成现在这样你死我活的局面。
“你不是医生吗,怎么会剑道?”
卯之花八千流此刻紧盯着他的手势,眼神微沉。
“我一个医生会剑道很奇怪吗?”
宗盛感受到叉竿上传来的力道愈发强劲,他一边奋力抵抗,一边没好气地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