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松也想过要给温惊竹加些人,不过他拒绝了,他比较喜欢清静,只需要飞星一人便可。
考虑到他需要静养,沈松也没有多言。如今的沈家就是温惊竹的家,他想如何便是如何。
温惊竹起身来到窗前,正欲要打开,却被飞星制止:“少爷,外边风大,您的身子刚好转,不可如此。”
温惊竹轻轻地咳了两声,喉咙干哑,温声道:“看一眼便可。”
他已经闷在屋里几日了,除了沈松来过一次,冯扶文和何璇曼倒是来过几次。
窗被打开,露出外边的生机勃勃的景象。
怕温惊竹无聊,先前飞星便端来了几盆花,增添了几分的烟火气。
每次看着娇花盛开,温惊竹心里也会跟着艳羡几分。
没过几日,花便凋零。
昔日含花待放的场景历历在目。
温惊竹目光平静,只是让飞星简单的处理掉。
无人知晓他在想什么。
此时,看着愈要盛开的花苞,他又在想什么呢。
昏睡时他听到的那道声音?
这本就是一场没有胜算的赌局,可他如今却生出了几分的希冀。
是他说要带他将那些人踩在脚底,带他杀出重围,找出温家冤死的证据。
以前,温惊竹即便是想,凭着一己之力也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就算他知道温家是无辜,可又有几个人相信?
如今,不一样了。
沈即舟给了他希望。
“少将军可否在府上?”温惊竹将窗门放下,忽然出声问。
飞星正给他备着早膳,闻言略微思索了一番,才道:“奴才方才路过之时,说是进宫去了。”
攻下汴州,扭转乾坤,自然是领军功去了。
飞星疑惑的看向他:“少爷是有什么事情吗?”
温惊竹摇摇头:“无事。”
罢了,这事急不来。万一那不过是沈即舟将他唤醒的招数。
飞星心虽疑惑,但还是老老实实没问。
就奇奇怪怪的。
自从那天之后,总感觉少将军和少爷之间怪怪的。
这次的药汤变得更加的苦了,而且量也越来越多,温惊竹那拧巴着脸。
素来极少说苦的他,今日却忍不住道了一声苦。
飞星手忙脚乱的去把蜜饯翻找出来给他。
刚含了一颗蜜饯,门口便传来一道声音:“苦口良药,不喝这病怕是难以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