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说话,斜着眼看着他。
郑大胆被我盯的有些发毛诺诺的道:“你来,不过我向马克思保证,你丫的要是有什么出格的动作;我郑大胆绝对如秋风扫落叶般残酷。”
懒得更他闲扯,接了一盆水拿洗脸帕就开始帮卡玛绮娅擦拭身体。
当帕子接触皮肤的刹那,卡玛绮娅的身体开始发生变化。
她的皮肤下面迅速冒出一条条黑线,看得让人头皮发麻。
“师……师爷!这这这……这是中毒吗!”大胆吓得不轻。
我盯着里面的东西心念急转。
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大胆!快把她拉到外面去!”
我顾不得在一旁错愕的郑大胆,连被带人就往帐篷外拖。
大胆见状也来帮忙,我没敢真将人往门外扔,打开了帐帘让风雪四溢的往里吹。
现在唯一要快的就是和时间赛跑。
“大胆,上次下山换来的鸡蛋还剩多少?”
我把锅架在了炉上。
“啊?师爷,真要吃鸡蛋啊?”
“甭废话!赶紧去拿!”我转身就去抗粗粮面。
一根烟的功夫郑大胆才磨磨蹭蹭的走了回来。
“鸡蛋呢?”
听我问话他才将手从口袋里抽了出来。
“其他呢?”看着大胆手里的一个鸡蛋我心里直骂娘。
“嘿嘿……师爷,其他让耗子叼了。”
此时我的脸色比这炉上的锅底还黑。
什么狗屁的让耗子叼了,娘的!老子下饭都不舍得吃。
“往锅里打。”
鸡蛋滑了下去,我连忙翻动锅铲。
“大胆,你把火烧旺点。”
郑大胆将地上剩的几块牛粪都塞了进去。
经常烧牛粪的朋友应该都知道,这玩意不像棉絮,加多了还容易熄火。
加上这天本来就潮,郑大胆这一捣鼓,一股的黑烟熏得我眼泪涕零。
“大胆!你丫的搞毛线!”
“师……师爷,放多了。”
眼看炉里的火就要熄我大喊道:“大胆,快拿嘴吹。”
屋外风雪交加,屋里烟熏火燎。
面粉的香味已经到了最浓的时候,我一把将郑大胆的床单扯了过来铺在地上就往上倒。
情况慌张差点没给烫穿,好在质量经过了大胆夜已旬日的考验终于顶住了。
将东西系好,拿来耙柄穿了过去。
“大胆,现在我们一人一边,记得要拿稳了,这东西下去可就毁容了。”
二人将东西慢慢的往卡玛绮娅的身体上挨近,就在离她胸口还有半寸不到的时候。
皮肤下面的东西一串串的冒了出来直往面团里扎。
郑大胆见状吓得差点将东西砸下。
“稳住!别抖!”
过了五六分钟的样子,再也没有东西冒出,我才对郑大胆使了一个眼神。
两人将这一大包的东西架在了炉上。
噼里啪啦的声响,说不出是什么味道。
“师爷,那些是什么玩意?”
“我也不确定,应该是痋t虫,我看过一本古籍残本,上面有描述这个东西。”
“虫?有这么邪性的虫吗?”
“行了,先把人挪回炉子旁烤烤吧。”
我检查了卡玛绮娅的情况,发现她的呼吸逐渐清晰了起来。
不曾想凌晨刚到,卡玛绮娅居然醒了。
“莫……阿卡(大哥),东边……东……”话还没说完就又陷入了昏迷。
“东边?师爷,东边……师爷!趴下!”
没等我反应,就被郑大胆一把按住了脑袋,随即吱吱声响起。
我感觉到一个毛茸茸的东西贴着我的脖子飞了过去。
当我在抬起头的时候,一只怪猴子出现在角落里。
郑大胆的脸上已经被划了一道口子,鲜血已经渗了出来。
“妈了个巴子!感动小爷的脸蛋,老子扒了你的皮!”看得大胆火已经上来了。
而我怎么看怎么觉得面前的猴子透着一股子的邪性。
它的眼睛绿油油的,但脸上却是红的发紫。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真是屁股上长了张脸。
“大胆,这猴子不对劲。”
“安了师爷,等我把这畜生的脑袋拧下来当夜壶!”
别看大胆一身肥膘,要是真动起手来,三个我都拿不住他。
没想到大胆正要扑上去的时候,那畜生转身用手划了一下帐篷。
一大道口子出现的瞬间就跃了出去。
就在身影即将消失的一刹那,我看见它脚掌抓着的东西。
我暗骂一声狗日的,先大胆一步冲了出去。
才到外面就只看见雪地上的一串脚印,往东边去了。
郑大胆追了出来,见我比他还阴郁,便出声道:“师爷,怎么了?”
“没什么,我的吊坠被那畜生拿走了。”
“吊坠?你是说那条黑鱼?”
不错,这吊坠是老爹留下来给我的,打小就给我戴着,说是祖上留下来的。
我找人看过,看不出是什么东西,铜铸的,拇指大小通体乌黑。
经过一晚上的折腾,彻底的家徒四壁了。
好在天快要亮了,我俩只能将炉子里的火烧到最旺,等天亮了就把卡玛绮娅带到牧队那里去。
顺便打听一下红脸猴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