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即将给它来个透心凉的时候,让我惊慌失措的事情发生了。
这畜生一个翻身,尾巴如黑云压月般的朝着我脸上就招呼了过来。
由于惯性的原因,我一下子没收住脚。
嘭的一声,我感觉像是被鸡毛掸子来了一下。
我呸出嘴里的猴毛直起身子,而对面的猴子向后跃出去了一尺开外。
这个距离很是微妙,就是我手臂刚好够不到的地方。
激烈的战场又一次回归了平静,一人一猴相对而立。
火光的映照将我们的影子折射在洞壁上显得极为滑稽。
任由脸上的血水划过下颚滴落在地。
我重新打量起了对面这只猴子,确认是那晚出现在我跟大胆帐篷里的那只。
但是我没看见自己的吊坠,应该是掉在了哪个地方了,可惜了。
不过我丝毫不敢放松警惕,面前的这玩意真不能把它简单的当一个畜生去看待。
这家伙的头脑赶得上两个郑大胆了。
正当我往腰间的震天雷摸去的时候,对面的家伙吱呀的一声冲我咧了一下嘴,闪电般的往黑暗中窜了进去。
我呸了一声,暗骂这畜生真是成了精了。
弯腰欲要捡起地上的火把,我的身体顿时僵住了。
凉意从脚后跟直冲脑门,耳朵翁的一声,头皮发炸。
他奶奶的!来了!
地上一条条墨斗线的东西正在游动,眨眼之间就已经翻江倒海。
顾不得地上的火种了,转身想背起卡玛撒就要逃命。
本来他躺在的地方现在是拿漏网的渔夫抄鱼苗——一无所有。
四下张望除了黑别无他物,没敢耽搁,点燃了火折子就往红脸猴子消失的地方狂奔。
这东西智商再高也会留存动物的本能,显然它刚才先我一步发现了危险的存在。
只要我跟在它的身后就会找到出口。
一边想着一边跌跌撞撞的往前赶,洞顶的碎石跟不要钱的往我脑袋上招呼。
破相那是不用想了,火折子在奔跑中接近于熄灭只发出了微弱的蓝光。
百感交集的空档我顿时脚下一滑,像是绊到了什么东西,迎面就摔了下去。
出于本能的反应,我伸手就想撑地,手掌接触的感觉没有传来。
我跟山上的石子一样就滚落了下去。
事已至此我只能保持冷静拼命的护住脑袋,任由身体与大地无数次的抚摸。
一分钟?或者是更长的时间?疼痛感让我已经有些恍惚。
我感觉这底下可能不会有尽头,直到我失去意识。
多年之后大胆拎着马尿在我的衣冠冢前痛哭流涕。
也许不会,按照那王八蛋的性格他会求我保佑他脑满肠肥,但他连一柱香都不会给我烧,而我的坟头已经长满了杂草。
现在想到这些就证明我离死亡近在咫尺了。
就当我要陷入昏迷的时候,背部传来的刺痛让我萎靡的意识又清醒了不少。
浑身的疼痛像是改革经济抡大锤一样的被捶了一个遍。
紧咬后槽牙艰难的爬了起来,再次吹燃了火折子。
我想看一下这周围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突然!
一个冰冷的东西顶在我的后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