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喊出话的时候,外面的人影闪动一下就消失了。
半分钟不到帐帘刷一下再次被掀开,吓得我浑身一颤,猛的扭头看向门口。看见进来的是丽莎这才暗松了一口气。
可能见我脸色有些难看,丽莎开口道:“怎么了莫大哥?”
轻咳了几声:“没事,可能是天气的原因,有些冷。”
听了我这话,丽莎赶忙就去生火,我制止住了她,跟她说先收拾东西。
简单的陈设没多少,很快她就收拾好了。
在她的搀扶下,我们相继出了帐篷。
外面的歌舞还在热火朝天,大胆脖子上已经挂满了牧民们的祝福。
大胆见我出来,招呼着别忘了我的贡献,牧民一窝蜂的向我这边涌来。
欢乐的时光总是过的很快,转眼几个小时就过去了。
在热情的招呼后,宴会算是进入到大胆最喜欢的环节了,各色丰富的美食相继被端了上来。
作为这次的“功臣”大胆当仁不让的开始席卷。
大盘小盘堆的我俩面前全部都是。
“大胆!你疯了!没见过猪跑是吗?!”我紧咬后槽牙呵斥。
“师爷,身体是本钱,你得多补一下。”大胆说着端起肘子就开啃。
咱文明人可不能跟牲口比,我撕下一块肉放在嘴里咀嚼。
“大胆,你还记不记得卡玛撒在墓道里说过的话?”
大胆抹了一下嘴边的油渍:“记得,他说留的有东西,好像是什么本来着?”
“笔记本。”
“对对对,就是那个玩意。怎么?师爷,好学也等填饱肚子不是?”
看着大胆这满不在乎的摸样我就牙根痒痒,不过也只能强压扁他一顿的冲动,于是我把刚才发生的事给他复述了一遍。
“没找到就没找到呗师爷,它又不是金元宝。”
我抬手就要给他一下,大胆连忙求饶这才避免了一顿社会主义的毒打。
大胆又啃了一口肘子:“不过师爷,你说的那人影确实有些可疑,这里不单有和蔼可亲的村民,还有可能存在坏人,只是可惜我们看不出来。”
我对大胆的话深表赞同:“大胆,我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大胆满不在乎的回应:“师爷,你是不是得了什么迫害妄想症了?”
我没有继续跟他瞎扯,非常郑重的给他说明,等明天天亮我们就走。
大胆不愿意,说这里的流水席要举行一周,他还没吃够。
我大骂他是猪,动静有些大,引来了不少目光。我只能哈哈的打圆场。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都纷纷离席。大胆也喝了不少,晃晃悠悠的就要来扶我。
见他这样我气的火气直冒,没有办法,现在的他一句话都听不进去。
我叫丽莎喊了两个牧民把大胆往帐篷里抬去,自己也在她的帮衬下回到了里面。
丽莎还想给我烧点水,我招呼她天太晚了,让她先回去睡。
目送着丽莎出门,我心中五味杂陈,希望自己是多想了。
扭头一瞬,吓得我魂差点没从天灵盖射出去。
郑大胆瞪着他那对牛招子正不灵不灵的看着我。
我张嘴就要骂娘,大胆却对我做出了一个虚声的动作。
我震惊的开口:“你没醉?”。大胆甩了一下他那打柳子的头发:“师爷,我大胆的酒量你还不知道,就跟这绵延的雪山一样一望无际。”
“行了,你那点猫量就别显摆了。没醉干嘛这副死出?”
大胆打量了一下四周才缓慢的开口:“师爷,你也感觉不对劲吧?”
我点了点头表示肯定,大胆接着道:“师爷,要不咱们先下手为强?”
“下手为强?打他们一顿?然后逼问出事情的真相?都什么年代了还来暴力解决这套,再说了,我们始终都是客人,人家对我们能信任到什么程度。”
我否决了大胆这个不靠谱的决定,我不想在我们要走了还把这近十年的感情毁于一旦。
“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在刀山上铺上被子倒头就睡吧师爷?”大胆见我不采纳他的意见,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开口。
我在心中反复的推翻各种想法,最终还是没能理出个规章来:“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先睡觉吧,明天看情况再定夺。”
如果真如我心中猜想的那样,那么卡玛势必会找时间将东西出手,而这个时间是越早越好。
经过大胆之前的描述,他们应该还没来得及。
听我这话,大胆也没再纠结,倒在自己的床上对我比了一下手势:“别了惊春同志,希望明天的第一抹朝阳都同时映照在我们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