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笃点点头道：“有话问你，你老实回答。”

那中年人闻言眼睛咕噜噜的转个不停。嘴里却答到：“一定一定。”

顾笃见他那模样，知他心里必有鬼主意。心想得唬住那中年人才行，于是说道：“昨日法场你可曾见过我。”

那中年人先一摇头复又一点头道：“见、见过。”

顾笃咧嘴一笑道：“那你肯定见过我杀人了吧！”然后朝前走两步顺手把那中年人推坐在炕上。

那中年人听顾笃这么说吓得身体一阵发抖：“没见过、没见过！好汉饶命。”

顾笃朝那中年人一声冷哼道：“嗯？”然后顺势给中生使了个眼色。

中生人比较机灵，见顾笃此时的模样，心里明白了几分，对那中年人道：“包先生，我大哥问你几句话，你认真答了，我大哥定不会为难你的。“

那中年人听中生这么说，稍稍松了口气道：“好汉你问。”

顾笃见已经有所铺垫，便问道：“今天的书谁教这么说的？”

那中年人听顾笃这么问，嘴一张一闭，然后呆在那里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顾笃也不急，对着中生问道：“带银子了嘛？”

“有几两，是这几天采买的银子。”

“拿来给我！”

中生从怀里掏吧掏吧拿了些散碎银子递给顾笃。

顾笃掂着那些银子对着那中年汉子道：“你有两条路；要嘛拿银子，要嘛？”顾笃也不把话说完似笑非笑道看着那中年人。

那中年人看着银子略一思腹，心下一横，就要伸手去够银子；顾笃却把手往回一拿，看着那中年人也不说话。

那中年人见此，心里明白，随即道：“昨日傍晚，是袁大人府上管家差人过来让我这些天说这个小段儿。”

“袁大人？”顾笃脑子里转了一圈试探道问道：“袁世凯？”

那中年人听见顾笃这么说，人被吓了一激灵道：“是袁仕郎袁大人。”

“还让你说什么了？”

那中年人连忙摆手：“没了没了，就让说这个，不光是我还有好多个说书人都说这个。”

顾笃闻言心中一凉，心想情况糟了。

那中年人见顾笃也不说话，讪讪都想要拿那银子又不敢，只能不住盯着顾笃的手。

好一会儿，顾笃心中叹口气，把银子往那中年人手里一扔道：“拿着，这小段儿以后别说了！”

那中年人闻言，立马哭丧起脸道：“袁大人交代的差使，我们这种人哪敢不从呐，好汉您就饶了我吧。”

顾笃见他这幅模样，知他也是两难遂道：“这几天你别说了，要是被问起来就说病了过几天再说。”

那中年人见顾笃说的斩钉截铁，怕再忤逆眼前人再把小命丢了，连忙道：“小人明日就去乡下躲几天，就说是病了。”

顾笃一点头，嗯了一声，带着中生就走。两人这次也不爬墙了，打开院门见四下无人一溜烟消失在夜色里。

等两人回到王五院中，王五已经在等着了。

见两人模样，忙把顾笃拉到屋中，两人交换了一下讯息，均知道了袁世凯让说书人说段子的事情。王五找说书人的事情自然也不顺利。

两人交换完信息，王五叹口气道：“这袁世凯竟把事做的如此决绝，其他人都想要帮忙也都是怕得罪他。”

顾笃想了想，一横心道：“既如此那就除掉他！”

王五定定的看着顾笃，良久才道：“谭兄起事前，我们曾与袁世凯一同秉烛商谈，没想道袁世凯却偷偷告密致使我们才功亏一篑，乃至谭兄被抓。在法场上看谭兄行刑时，我就心想要手刃袁世凯为谭兄复仇，只是昨日得小顾点醒，我才明白得先做完手里事才能复仇，现在看来这两件事，本就是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