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时,左轮手枪已经顶到谢正诚脑袋上,他拼命点头,带着哭腔,说道:“医院里有个地窖,地窖里有一扇暗门,从暗门进去,就能离开镇子”。
“你小子果然知道!”张学文还想教训谢正诚,被段州打断,“你为什么要进山洞,洞里有什么?”。
“我...我昨天梦到一个梦,有人告诉我洞里有黄金,我进去一看,结果是一具尸体”
“一具尸体就把你吓成这样?”
“那...那具尸体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这话一出,段州和张学文陷入短暂的沉默,随即拉着谢正诚回到山洞,里面果然躺着一具尸体,尸体不再干枯,变新鲜了。
双眼睛紧闭,好像正在午睡的山西人。
不光长得和谢正诚一样,连身上穿的衣服都一样,简直就是一个人。
“这踏马怎么回事?”
张学文抬起金属手,揉揉头发,看向段州,让他打打杀杀行,让他思考问题,有点困难,倒不是脑子不好使,只是不想动脑子。
段州没回答张学文的问题,目光突然落到谢正诚身上,问道:“你为什么来平安镇,你是怎么知道出口的?”。
“我...我...”
“说!不然老子一枪崩了你,让你比地上躺的那个还惨”
左轮枪的枪口死死顶在谢正诚的脑门上,力道很重,皮肤有些凹陷,他突然放声大哭,边哭边说,“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什么踏马故意不故意,给老子说”
随后谢正诚边哭边说,段州和张学文很快知道具体原因。
简单来说,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有个醉汉骚扰谢正诚的妻子,被他看到,上前理论,很快变成吵架,吵架很快演化为打架,打着打着,失手把人杀了。
他没有选择自首,把醉汉的尸体藏起来。
带着妻子东躲西藏,过起了逃亡生活,又是一次做梦,有人告诉他躲在平安镇,警察永远也找不到他们,他觉得这是老天爷在帮他。
于是来到了平安镇。
这里果然是个躲藏的绝佳宝地,就算是警察找过来,也出不去。
“所以,离开平安镇的路,也是梦到的?”
谢正诚边擦眼泪边点头,哀求道,“我真的没想过杀人,我不是故意的,求你们出去以后不要报警”。
“行啦,大男人,哭哭啼啼的,踏马的,不就是杀了个人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杀了一头恐龙,况且那个人还是个人渣”
张学文一把扶起瘫坐在地上的谢正诚,拍拍他身上的尘土,笑着说道,“放心吧,我们兄弟俩是好人,出去以后绝对不会报警的”。
说完,再次把目光投到尸体上。
正准备像上次一样,翻翻口袋,段州忽然问道:“你有没有去过地窖?”。
“去过,但没从暗门里出去过”
“一起过去看看”
“那尸体...”
“先不管尸体,离开小镇重要”段州给张学文使了个眼色,张学文心领神会,抬起金属手臂,搭在谢正诚脖子上,笑着说道,“兄弟,劳烦你和我们走一趟”。
“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