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皮沉重，耳边隐约传来轻轻的说话声。

“先生，您对这次体验是否还满意？”

一个陌生的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响起。

“体验？什么体验？”

云天成猛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坐在一把舒适的椅子上，眼前站着一个穿着店员制服的人。

店员的脸上挂着职业化的微笑，手里拿着一块平板，似乎在记录些什么。

云天成愣了一下，茫然地环顾四周。

这里像是一个IT产品体验店。

他的头脑一片混乱。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店员指了指云天成的头部：

“就是我们最新式的沉浸式头盔，型号是VR-12D体验版。您刚才半价体验了三小时花果山、祖洲和不死大会的情节，是我们最受欢迎的虚拟现实内容之一。”

云天成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脑袋上戴着一个银白色的头盔。

刚才店员似乎在头盔上按了一个按钮，那个头盔的面罩已经从他面前缩回到了头顶，这才将自己唤醒。

他缓缓地抬起手，触摸着那个头盔，触感冰冷。

云天成依然没有彻底缓过神来。

花果山、祖洲、不死大会的试炼、钟离的悲壮、鸳赫鸯婉的托付……

这些记忆依然清晰地刻在他的脑海中，甚至那些情感的余韵仍然在他心中回荡。

“这长达三年的经历，只是……三小时的体验？”他低声呢喃，眼神里透着浓浓的迷茫和不解。

云天成忍不住问道：

“我在那里，不仅经历了时间的流逝，甚至能感觉到饥饿、疲惫、痛苦，连内心的情感波动都无比真实。这种技术……真的能够做到这种程度吗？”

店员微微一笑，耐心解释道：

“先生，您的疑惑完全可以理解，所有体验过的人都会有类似的疑问。”

“我们的VR-12D系统是目前最顶尖的虚拟现实设备，它通过先进的神经接入技术，能够直接影响大脑中的情感中枢和感觉皮层，从而创造出极其逼真的沉浸式体验。”

他停顿了一下，指了指云天成头顶的银白色头盔：

“这个设备不仅可以模拟视觉、听觉、触觉等感官，还能够通过精密的算法，为用户定制化生成符合他们心理状态的情感体验。”

“情感体验？”云天成的眉头微微一皱。

店员点头道：

“没错。VR-12D设备不仅仅是虚拟现实的呈现，它还能通过实时监测您的脑波和心跳，分析您的情绪状态，进而在体验过程中动态调整虚拟世界中的情节和角色。”

“换句话说，您在虚拟世界中经历的情感波动，也是一种根据您内心需求而设计的个性化反馈。”

云天成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

“所以……我在虚拟世界中所经历的那些感情——对蒋丽丽的纠结、钟离的惋惜，甚至我对生死的恐惧——这些也都是‘设计’出来的？”

店员依旧保持着微笑：

“每个人在体验中的经历虽大体一致，但又充满个性化，所以，您说的那些人物我并不了解。”

“但是，基本原理都是一样的：系统通过对您大脑信号的分析，能够捕捉到您最深层次的情感需求，并以此为基础设计相应的故事情节。”

“您所经历的那些情感波动，虽然是虚拟的，但它们的真实性是由您的大脑本身制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