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第一次的死亡来规避契约吗？虽然不清楚你是怎么做到的，但是再杀你一次就好了。”

“你想的有点多。”

渡鸦的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荒谬的想法：今天也许会死。

“我立约……”

话音未落，耀目的火焰便冲着渡鸦席卷而来，渡鸦一个侧跳，躲过了熊熊烈焰，但飞溅出的火星仍然点燃了他的鬓角。

“复数的权能，有意思，看起来今天不必再逃了。”

“逃得掉吗？”

“我不知道，但是未必要逃。”

渡鸦调整姿态，掷出短剑，同时快速贴近赫尔本，此时赫尔本的面部还没有完全恢复。

“只要再来一次，就足够了。”

“那就再来一次。”

于是二人如同负伤的猛兽一样撕咬在了一起。

“我立约：见你所未见，听你所未听，做你所未做。”

于是诡异的一幕出现了，渡鸦每一次就像未卜先知一样总能精准预判赫尔本的动作。

“孩子，我看见了。”渡鸦的眼中跃动着白色的火焰，那是一双看破禁忌的眼睛，这禁忌，名为未来。

“我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的用法了，该怎么说呢？只有疯子才会这样用吧。强行订立契约，来干涉别人的未来，一种剑走偏锋的用法。”

“那你要怎么战胜我呢？”在渡鸦所看到的未来里，他的这一次战斗很艰难，因为在短短他能预见的七秒内，面前的这家伙就已经用出了四种权能，甚至这不是他的全部。

“我很好奇你究竟预见到了什么，但是……我会赢的。”赫尔本一边招架，一边发表他的自信宣言：“因为有种武器叫做科学。”

然后，赫尔本一个晃身，好像重心不稳一样，渡鸦趁势切开了赫尔本的脖颈，顺带用另一只手掰断了他两根手指。

赫尔本则奋力抱住了渡鸦，两个人紧紧地缠在一起。

“现在呢？你要怎么赢我？”

赫尔本没有说话，他身上燃起的熊熊火焰代替他做出了回答。

“属于神的时代过去了，现在是属于人的时代。神的武器是信仰，人的武器叫科学。”

渡鸦看着身上的火舌，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他呆了两秒，对赫尔本说：“看起来是我输了，我没有手段抗衡米迦勒的火焰，它也不会听我的，就此熄灭，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你究竟用了什么破解我的手段？看起来不像加百列的权能。”

“没有什么技术，只是本能罢了，你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吗？你大概还有几十秒可活。”

“没有了，但我就是很好奇，你不想说就算了，反正你问我关于天堂会的，我也不会说。”

“相信科学，剩下的交给本能。”

“这样啊，那我确实没什么说的了。”

火舌渐渐吞没了渡鸦的身形，只留下一地余烬证明他来过。

赫尔本深深地看了一眼，转头向台前走去，那里还有一个更大的麻烦等待他解决。

“没有神的时代，我很期待你们能做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