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锣鼓喧天,一个女人却在大喜的日子独自抹泪,她穿得很单薄,弱不禁风的身子摇摇欲坠。
素素看着眼前的自己冷笑着,“走吧。”
她没有留念,也不愿回想。
周愿没多说,他来的任务只有一个——找到女人的旧物做“魂器”。
“我们去你的房间。”
“没用的,”素素停下脚步,“这里没有我的东西。”
“没你的东西?他们没给你安排房间吗?”周愿皱眉,他无法想象一个女人自己跑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该怎么生活。
“我自己过来的,他们没告诉我今天办婚礼...没人欢迎我。”
那本是他们的最后一次见面,可她长途跋涉到达的时候却...没有看见心爱之人人,反倒看见了心爱人的婚礼。
“滚出去。”
“滚远点,我们家不会给你一分钱!”
她被府里的人推搡,迎接她的只有那扇冰冷的门。
第二次被逐出门是在生下孩子的第三天,她哭着喊着,里面却无动于衷。
怒喊声被狂风撕碎,一点点把她变成深夜的孤儿。
直到变成俘虏,被扔在荒野,大雪纷飞,不知是不是上帝的怜悯,女人静静的躺在雪地里,身上挂着衣布,血凝固在白雪中,她仿佛是沉睡的梦莲。
她在那晚离开,背负着耻辱。
“怎么了?”
“呼...”素素猛的倒吸一口气,她回过神来,“走。”
“那我们该去找什么?”
周愿随着她的手势看去,是大婚的小姐。
“她?”
“她头上的簪子是我的。”
“啊?”
素素对这个嚣张跋扈的小姐所做的事历历在目,她抢走了所有,从头发上生扯下发簪,用鄙夷的眼神看着自己...
“你最心爱的簪子?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周愿看见她在哭,连忙用袖子给她擦,这里条件艰苦,哪有什么纸巾。
“那怎么才能拿到?”
女人上下打量着周愿,嘴角一抹笑意。
半小时后。
“你确定?”周愿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长发披肩,插花的头饰,耳坠,粉色的落地长裙,甚至里面还塞了两坨东西。
“非要这样吗?”
素素点点头,“对啊,他们认识我但不认识你,你打扮成府里的丫鬟进入她房间不就行了。”
“这衣服假发哪来的?”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素素笑了笑,“你别说我都看不出来。”
周愿自认倒霉,他深吸一口气,“我去。”
“错了,你要细声细语,”素素夹着嗓子给他模仿,“我去~”
“好的姐姐,妹妹去了。”
刚出去他就后悔了,“你去服侍小姐更衣。”旁边的丫鬟推了推他。
“我?”
“对啊,小姐大婚晚上要换的。”
周愿磨磨蹭蹭的走进去,一个女人浸在玫瑰花瓣水中,旁边摆着需要换洗的衣物。
“灵儿,她是?”
“她是新来的。”
“你怎么让新来的服侍我,笨手笨脚...”女人不满的转过身,上下打量着她,皮肤白嫩,长得清秀,看起来还不错。
作为颜控的小姐笑了笑,“就你吧,过来。”
周愿微微挪步,旁边的丫鬟指着衣服,“给小姐换上。”
女人站起身,水珠挂在娇嫩的肌肤上。
非礼勿视,周愿闭起眼睛,我看不见,看不见。
“你做什么呢,磨磨蹭蹭。”
他睁开眼,小姐裹好了浴巾,揉着湿发看着他。
“衣服整理好了。”周愿笑着拿起来,然后笑容逐渐凝固,薄薄一层纱,这怎么穿?
“愣着干什么?”
“小姐这衣服...可以吗?”
“挺好的,大婚初夜最合适不过了。”小姐微微挑眉,今晚必要拿下他,怀上孩子,让那个贱人不得好死。
周愿愁眉苦脸,他手心冒冷汗,突然门口有声音传来,“不好了,岁岁不见了。”
“大惊小怪什么,她不舒服小姐叫她先回去了。”
“可是...”
灵儿仰起头,“在小姐面前大喊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