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宇疑惑的问道:“你怎么会做饭的?”
叶婵衣脸上露出黯然之色:“我虽是户部尚书之女,可我的母亲地位低下,以前只是一个丫鬟。夫人是国公之女,叶紫娟是嫡长女。经常欺负我们娘俩,下人们也瞧不起我们母女。我们经常要自己做饭吃。”
程宇道:“令尊叶大人就不管吗?”
程宇虽然在户部尚书府被赶了出来。可面对叶婵衣还是给了叶川谷足够的尊重,没有直呼其名,没有骂那个老东西。
叶婵衣道:“父亲是管的,只不过他也不敢太偏向我们,他也不敢得罪国公呀!”
正说着,米饭熟了。买回来的米就够下两锅的,清水煮米饭,这穷乡僻壤的,能吃到东西就不错了。
白米饭也就过年的时候能吃到了。叶婵衣打开了锅盖,米香弥漫了整个茅草屋,从茅草屋开裂的缝隙飘散出去。
三婶子一家喝着野菜汤,整个锅里就飘着几根野菜,和喝清水也差不多。晚上不干活了,男人们也喝稀的了。
三婶子先闻到了米香,就问儿子程军:“小军,你有没有闻到米香呀!”
程军提鼻子闻了闻:“是,是有米香。”
三婶子咕哝道:“这不过年不过节的,谁家熬米粥呀!闻这味,米下的不少。”
三叔闷声闷气的说道:“吃你的饭吧!人家吃什么,管你什么事?咸吃萝卜淡操心。”
三叔是个不好说话的人,经常是一个人闷着头干活,别人给他说话就“嗯”一声,继续干活。不过谁也不敢小瞧三叔,三叔可是十里八乡有名好瓦匠,干的活,谁家也说不出什么来。
最近这兵荒马乱的年月,村里盖房子的少了,三叔才在家种地。生活也不行了。
三叔说了这几句话就又咳了起来,咳出来的血,滴滴答答的滴在地上。
三婶子连忙把三叔扶到床上,三叔躺下以后,三婶子闻着米香走出房门,看到程宇家的烟囱冒着烟,回去喝了一口野菜汤:“是程宇家,这个程宇这两天,咱一直帮衬他,你们干活都让你们少吃点,省下点给他送去了。他有了米粥,不给我们送点来。”
程军听到母亲这样说,心里也有些愤愤不平:“人家是官宦人家,怎么会瞧得起咱们村里人。今天中午我就不该把那半个野菜团子省下来给他。”
“咳咳咳”
三叔听烦了,咳着说道:“别说这个了,咱帮人家是咱愿意帮的,人家想不着咱,咱也不愿人家,你们吵吵什么。再说我相信程宇不是那不知道感恩的人。他一个官家少爷,又没有手艺,在农村还不知道怎么生活呢!咱们能帮就多帮点。”
三叔在家庭中有着绝对的权威。程军老婆还想说两句话,听到三叔这样说,也不敢说话了。程军母子俩也不说话了。
三叔从小就很疼程宇,每次回来,三叔总是把家里好吃的,好玩的给程宇,亲儿子程军要吃也不行。
程宇和叶婵衣这是第一次在一起吃了饱饭。到了晚上,程宇打开包袱,拿出细绵绸苏绣的被子。叶婵衣自从程宇回来,就一直忙着做饭,没有去看包袱里是什么。
一看是苏绣的棉被,心中很是感动:“相公,谢谢你。”
程宇道:“婵衣等我救出父母,让父母做主,我一定给你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