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说的圣女是我吗?”伊琳问。
维尔达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说:“没错,就是你,伊琳·坎蒂丝,前任圣女埃琳娜的直系后裔。”
伊琳震惊,自己并不知道母亲的身份,更不知道她为何离开自己,此刻答案就在眼前,她不由地抓住维尔达的衣角,目光炯炯地盯着对方。
“抱歉,更多的我也不清楚,相信等你到了圣城自会明白。”
松开手,伊琳神色黯然,转过身去,只抵着双膝望向水中。
疤脸男葛尔曼走过来,左看看右看看,挠了挠头。
维尔达叹了口气说:“休息十五分钟。”
格雷的追踪并不顺利,不过一路上整理过往信息也将对方身份猜测了七七八八,最近城内有大量的冕日教信徒活动,再结合对方说出的圣女两个字,有九成把握是冕日教要带走伊琳。
那丫头究竟有多少秘密,看来有许多事情要查明。想到这里他打量着四周环境,换了个方向继续追踪。
时间一到,维尔达选择继续赶路。
没过多久,格雷同样来到河边,观察片刻后离开。
在后面卡罗和十几名探员顺着格雷留下的印记进行追踪,可到了三岔口,印记完全消失了,最终众人只好分路探寻。一只血眼乌鸦站在树梢全程盯着这一幕,等他们走远,乌鸦扑动翅膀飞离此地。
太阳逐渐西斜,马蹄扬起的飞尘掀翻了正在努力滚着粪球的屎壳郎。
“喂,我们要这样不停地赶路吗?”伊琳忍耐着大腿内侧的酸痛问。
维尔达指着远处的高地说:“等过了那里我们再休整。”
过了半个时辰两匹马立在悬崖边上,数百米宽的深渊峡谷成为难以逾越的天堑,连一向沉默的葛尔曼也忍不住质疑,“维尔达,你不会记错路了吧。”
“怎么会,我可是一路拿着指南针的。”维尔达语气有些不自然,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破旧的地图展开,左右瞅了几眼,小声说,“嗯……只是出了一点小小的偏差,我们绕路,晚上大概就能回到既定路线上。”
葛尔曼深吸一口气才勉强忍住握紧的拳头挥向对方的脑袋。
到了傍晚,连续高强度的赶路使得两匹马也疲惫不堪,维尔达和葛尔曼这才选择停下来休整,伊琳早已两眼昏花,下了马只往树下一躺便不想再动了。
然而,突兀的狂风搅动着树林沙沙作响,受惊的马匹挣脱缰绳……格雷持剑从不远处走来。
“啧……还真是纠缠不休啊。”维尔达将伊琳拉起,护在她身前。
格雷同样注意到了维尔达。
“维尔达,身为事务部的执事你怎么……”想到了问题所在,格雷脸色突然更显阴沉,“原来你一直都是冕日教的人。”
“葛尔曼,看你的了。”到了这个时候维尔达显然也懒得再伪装。
“哈!”葛尔曼飞身而起,直接一斧头劈向格雷。
下一刻刀斧相交,锋利散逸的锋芒将四周飘落的树叶切断。顾及到伊琳的安危,维尔达拉着她远离交战地。
两人一时间斗得难解难分,就在这时硬挨一记肘击的葛尔曼手掌撑地,一片尖利的石锥隆起直刺格雷。
旋风斩。
格雷反手挥刀,狂风卷着刀芒将自身四周攻击全部挡下,这时旋风聚拢直冲葛尔曼面门,说时迟那时快,一道土垒将格曼自身护住,风刃消散,土垒化为石巨人一拳砸向格雷。
巨响过后,原地只剩下一个深坑,格雷身影消失。石巨人转身寻找目标,然而四周都不见格雷。
“糟了。”远处的维尔达眼见形势不妙,打算支援。
这时,石巨人抬头,格雷从天而降,密集的斩击将其笼罩,格雷借力本人平缓落地。身后的石巨人看似岿然不动,下一刻密集的风刃突然透体而出,碎石崩裂露出里面葛尔曼血痕累累的本体。
维尔达一个跳跃半空中接住葛尔曼,发现对方已是生命垂危。他叹了口气将葛尔曼放在地上,站起身,直面格雷。
“看在过往同事一场,交出伊琳,放你离开。”
维尔达又叹了口气,从腰际摸出两把短刀,“多说无益,动手吧。”
作为双方争夺的主角,伊琳躲在树后看着双方大打出手很是魔幻……要是这一切都是一场梦该有多好,现在一个又一个谜团将她包裹,挣脱不得,这种感觉无比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