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放完迷烟后,他又耐心在墙角的阴影中等了十分钟,确保迷烟被屋内目标所吸收。
匕首挑开门栅,他闪身进到屋内,内心十分警惕,但凡稍有不对,朴刀随时劈斩。
好在一切顺利,吸入了少量迷烟的张三柱睡得更加昏沉,而张瑞进到屋内却并没有受到迷烟的影响,一来他带了面巾遮挡口鼻,最重要的是体内的神农鼎使他百毒不侵,等闲毒药对他没有任何效果。
张瑞来到床前,朴刀抵在张三柱的脖颈上,对方依然毫无反应。
他用刀背朝张三柱砍去,张三柱闷哼一声,疼痛刺激下将他从昏睡中惊醒。
“不想死你只管喊。”幽幽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冰冷的刀锋紧紧贴在张三柱的大动脉上,吓得他瞬间清醒却一动不敢动。
死亡的气息不停刺激张三柱的大脑,他呼吸变得急促,全身止不住的颤抖,说话断断续续嘴打颤。
“爷……爷爷,饶……命,床尾……暗格有三两银子……买命钱,饶命,饶命。”他还没认出来人是张瑞,以为是某个半夜上门索财的凶人。
“少废话,我问你答,张二虎最近住在哪里?”张瑞冰冷无情的声音响起,却也没特意改变自己的声线。
“张……张……瑞,瑞……瑞爷,饶命,我错了,饶命。”张三柱瞳孔收缩,眼神中满是不敢置信,显然是认出了暗中之人。
他没想到上午还是随意欺凌的软弱对象,晚上竟成了上门索命的厉鬼。
张瑞不耐听他的废话,手中朴刀一紧,将他吓得瞬间僵住,脸上鼻涕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朴刀上那抹刺眼的青绿如同幽冥鬼火在他眼中放大。
“碧玉蜈蚣草的毒无需我多说吧。”
彻骨的寒意瞬间传到张三柱大脑深处,死亡气息萦绕,他开始变得崩溃:“张二虎,对,是张二虎逼迫我的,瑞爷,都是张二虎指使的……。他最近天天在隔壁小刘村的王寡妇家过夜,瑞爷你去找他报仇……。我是无辜的,瑞爷,张二虎说他下个月进入气血境就要加入血狼帮了……要为民除害啊。”
“血狼帮?”
“对对对,他说下个月武道有成进入气血境就能加入血狼帮了。对了,张二虎还说到时候要峤爷好看,还说要把他孙女卖到城里去……。”
张三柱眼泪鼻涕流了一脸,嘴唇哆嗦,说话似呜咽,一股尿骚味出现,一股脑的将所有知道的全说了出来。
“瑞哥,瑞哥……,我爷爷和你爷爷还是堂兄弟呢,瑞哥饶我一命……,瑞爷,我以后跟你混,饶命……。”张三柱语无伦次,死亡威胁下甚至搬出了祖上关系打起了感情牌,可他却在欺负张瑞的时候从没想到过这些。
张瑞的脸上从始至终没有任何波澜,连眼神都不曾有丝毫变化。
仿佛是察觉到了某种预兆,张三柱的身体忍不住的颤抖起来,嘴里还在不停呜咽哀求。
陡然。
朴刀划过张三柱的大动脉带出一抹鲜血,哀求呜咽声霎时消失,只剩下还在不断抽搐的身体。
杀人如宰鸡!
张瑞翻出暗盒,取出里面的三两碎银,转身离去。
屋内,鲜血滑落,暗室中出现一抹猩红。
还剩两人!
张瑞悄无声息的来又悄无声息的离去,如同地狱勾魂的使者。
按照他的计划,接下来便是去另一个小弟张四林家。
他挑选下手对象的先后顺序都是经过仔细思考的,张三柱色内厉荏,内心软弱,最容易击溃心理防线,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而张四林则是赌鬼,烂人一个,破罐子破摔下很可能无所畏惧,他们两家相隔不远,都是孤身一人,包括张二虎也是,但是张二虎居无定所,常常在外边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