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明很恼火,老陈竟然为他揽了一些“生意”,就是借着说书,取信了一些听众,没想到人家真的找上门来。
现在店里气氛很微妙,那位“客户”就坐在跟前,是个短发的美貌女子,身着热裤背心,身材异常火辣。辛明没法拒绝那美艳,眼睛一直不经意地偷瞄着,面对面坐着沉默了一会,老陈试着打圆场:“掌柜,你就先听听人家是什么事呗。”
辛明继续左顾右盼,不知道说些什么。
那女子低头扭捏着,露了一截的白乎乎的酥胸若紧若放,辛明和老陈的眼睛放着清光,但随即回过神来,听她说道:“我听我家人说过林豹子,你是他的亲戚,想必也不会差。”
辛明说:“噢巧了,差得很,那是我远亲,面都没见过他几回,更别说能力了。”
那女子说:“别,我打听过了,这行的规矩很传统,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的身份,也不会轻易帮人的,我按足你们的规矩来好吗?”
辛明暗暗骂了一句老陈,肯定是他把自己连着舅公、牙官结合一起讲玄乎了。
见辛明不说话,那女子又哀求道:“我,我真的是没有办法了才来找的你们,这对我真的很重要。”
辛明说:“我不管你是什么事,但是我真的不是这行的人,那只是故事,如果你要听故事,我可以给你讲一段。”
那女子不作声,老陈又看了一眼辛明。
辛明叹了口气道:“我也知道你们爱听故事,但是故事是故事,别把它当真了去,我们已经打烊了,快回吧。”说罢强忍放弃欣赏那娇艳,起身走向里屋。
“我就是要你帮我作个证!”那女子道,辛明没有停下脚步。
那女子又对着辛明的背影说道:“三万,我出三万,你就帮我做个证!”
辛明听到这金额,愣了下,老陈赶紧走到他跟前,竖起三个手指,悄悄道:“咱店三个月流水呀!”
三万,给的实在太多了,这钱可是不用计成本的纯收入,划得来,要不听听这好看的姑娘要自己做些什么?辛明回头道:“你想听什么故事,啊不,你想要我做什么。”
那女子长吁一口气,待辛明坐下后,道出了她的困扰。
女子叫长长,养了一条法斗犬,早半个月出门遛弯丢了,寻了好久没见,最后打听到是在花鸟市场的一家犬舍那,那老板死活不认,也带人去搜了一圈,还是没有找着,但是通过很多关系打探,确认了狗一定在那老板手上,不知道那老板为什么不肯交出来。
长长问了很多人,说是那老板怕被搞,毕竟收狗贩狗的事,没有圈内的人做担保去赎卖,闹起来可是没有好下场。打听到这说书屋有个可以通天保人的后代,便过来了。
长长哽咽地说:“我求求你了,帮帮我吧,它对我真的很重要。”这女孩子一欲哭时,美感属性便上升,辛明和老陈这一老一青大男人,哪里受得了这妞儿这阵仗,保护欲瞬间提了起来,纷纷安慰着,全然忘了自己是下九流的身份。
辛明让她留下了联系方式,说有眉目了会联系,便送走了。
那女子走后,老陈兴奋地恭喜辛明找到了新的门路,辛明也深以为然,至少能饱饱眼福,结识个靓女也是不错的。至于业务嘛,做个中间人两边协调,这也是动下嘴皮子的功夫,钱也来得容易,这时他突然有点感激舅公的招牌。
“要不,明天动身?”老陈道。
“不,现在就去。”辛明说罢招呼阿琼收拾。他已经迫不及待去见那犬舍老板,把狗要回来,把钱入袋平安,店里的开支实在让他难受,各种网贷、信用卡已经捣鼓得破了洞,他快撑不下去了。
老陈说:“爽快咧,这单做成了,还有很多咧!”
辛明对他会心一笑。
两人趁着天未黑,已经赶到了花鸟市场,那犬舍也没打烊,便径直找到了老板。
那老板姓邱,两只眼睛鼓鼓的,似乎随时要蹦出来,他听闻来意后,直接说没有狗。辛明也不兜圈,直接把舅公的名讳报上。
邱老板一听,随即态度便好了许多,他道:“这永城前前后后谁没听过林老爷子呀,但是我们这小本买卖,哪里能用上这大牙官的阵仗啊。”罢了又补充了一句:“我也不能凭空给你弄个狗出来不是?”
老陈听罢那一番话,心中便有了底,这种做市井生意的人精,话肯定不说那么满,最后那句话,“不能凭空”的台底词就是不能没条件和你谈。
辛明也听出了台底词,到底这个人还是认牙官的,就是自己没这魄力去让别人信任,道:“我们立个契,你把狗交出来,我把钱给你收齐。”
邱老板听后便笑了,挤着那双大眼道:“什么契啊?这有什么保障?”
老陈这下完全读懂了,那家伙要我们先付钱,看来隔了几代的林豹子的头衔还是不够量。
辛明也听懂了,于是他道:“这样,赎狗钱我们出,你把狗给我。”老陈听罢,心想要先垫钱,这风险可大咯,身子往后捎了捎,他知道辛明荷包已经见了底,生怕要自己挪上一笔。
邱老板道:“好嘞,那我去打听打听,道上哪个朋友有的。不过,你得先...”说罢点开手机屏幕,晃了晃收款二维码。以前暗示要钱是食指和拇指朝天搓两下,带着个“你懂的”的奸笑,现在都是直接出示二维码,扫一下余额就灰飞烟灭,奸笑的时间都不够准备的。
辛明后悔了,他只是想吓一吓这老猫,想不到真的要钱了。
邱老板见辛明犹豫,便摆手道:“嗨,我就知道,那我不去打听了!你俩好走。”
辛明赶紧拦住他,咬了咬牙,便说:“好,我付。”话一出口,便又后悔了,他没问赎狗的价格,对方要狮子开大口了。
邱老板又举起二维码,说道:“诚惠,一万。”
老陈惊道:“什么?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