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在皮城当中。”

把玩着手中怀表，艾克有意无意地轻瞥一眼杰斯。

“你！”

“不用怀疑我，杰斯。估计早在界川行出现时，炼金帮就已得知一手消息。”

“再加上你这个偷偷溜进来，与祖安格格不入的皮城人，想不被发现都难。”

眼见杰斯心有不服，艾克毫不留情再补一刀。

“照你这么说，炼金帮多半已从皮城眼线口中得知我的身份了。”

“知道我是谁还敢如此挑衅，这跟主宰符文绝对脱不了干系。”

界川行紧握双拳，虽然这次靠艾克相助惊险逃脱，但可以预见的是，未来通往星引塔的路绝不好走。

“对了，炼金帮能通过安插的探子发现我们，那你又是如何找到我们的？”

“总不能你有在地下水道遛弯的习惯吧？”

沉默中的杰斯突然开口，向艾克发起反问。

“我吗？”

轻抚身后背着的Z字驱动装置，艾克陷入回忆之中。

“星引塔降临之后，祖安各帮派也曾试图将它推翻，可惜无一列外，均以失败告终。”

“之后，我和维克托有过一段合作，以探索时间回溯的奥秘。”

“我们想借此回到星引塔还未出现的过去，将它在摇篮中扼杀。”

艾克坐在门侧有些老旧的发沙上，继续回忆道；“可惜实验出了问题，我们没能回到过去，反而是抵达了未来世界。”

“在那条时间线上，我看到了在地下水道与沃里克死战的杰斯，看到了不久后皮城与祖安的倾覆毁灭……”

“甚至还看到了，从星引塔顶坠落的你，启迪符文使——界川行。”

闻言，界川行双手环抱，眉毛轻佻，表情变得有些耐人寻味。

“失败的原因呢？”

“虽然我还没能完全掌握启迪符文，但我还有未来海克斯科技傍身，想要杀死我，皮城祖安应该还找不出这样一号人。”

没想到在艾克观察到了未来时间线，自己居然会输给星引塔，这样界川行内心有些难以接受。

“我想维克托失踪的原因恐怕就跟这件事有关，他独自一人了无牵挂，炼金帮估计盯上他了。”

“不过我把能穿越未来的机器留给了维克托，也许此刻，他正身处未来时间线某一节点也说不准。”

深知杰斯和维克托的关系，艾克也不想把话说的太绝，只能保留一丝虚无缥缈的希望。

“维克托......”

杰斯低头，轻声默念故友名字。

“界川行，你说，已经既定的结局会发生改变吗？”

不再去管杰斯，艾克抬头看向界川行。

“如果未来不能改变，我想在地下水道你也不会出手相助。”

“如果未来不能改变，我也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人总要心怀希望不是吗？”

看向有些迷茫的艾克，界川行走到沙发前，将手伸出。

“说的也是。”

“正好我对时间以及各式科技都有研究，希望我能祝你一臂之力，毕竟这关系到所有人的未来。”

同样伸手握住界川行，艾克借力起身，眼神中火光闪烁。

......

入夜，皮尔特沃夫，中央大教堂。

“索斯怀恩议员，您找我。”

黑影中，身穿蓝色警员制服的女子缓缓走出。

“手头上的事情忙完了吧？”

“我有新的任务给你，凯瑟琳......”

夜幕中，索斯怀恩依旧身穿一席红袍，从巨大伫立的石英雕像后缓缓走出。

“斯温德勒，这是我掌握到的有关他背叛皮城的证据。”

“你去核实一下，如果属实，知道该怎么做吧？”

起身看向站于教堂门口的凯瑟琳，索斯怀恩面色冰冷，不带一丝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