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一阶丹师和二阶丹师之间的差异,比人和妖的差距还大,极难突破,犹如天堑!
譬如,大名鼎鼎的“筑基丹”便须二阶丹师出手才可能炼就!
在一旁的樊老,见状也颇为动容。
他根本没有见过心境颇为稳固的林彻有这般狂喜模样,而后更是暗自叹息,质疑自己是不是低估了林彻对丹道的热爱!
“老糊涂啊老糊涂!”
如此天才、如此热爱,《论丹》到他手中决不会埋没了,正所谓“宝剑应当配英雄”,何须纠结那么久?樊老连连感慨。
“多谢樊师!”
林彻很快从喜悦中清醒,弯腰作揖认真谢道。
“哈哈哈哈!”樊老捋须点头长笑,没有反驳,受了这礼。
两人又交流了一番,见时候差不多了,樊老笑道:“日后若有机会,可来道量山寻我。”
“必定前去拜访樊师!”林彻重重点头。
“去吧。”樊老洒脱地一摆手。
“是。”林彻诚恳一礼,转身朝门口走去,在将要跨过门槛之时,樊老嘴唇一动,一缕传音悄然落入林彻耳中。
“差点忘了与你说,你须记住,青姑娘的道号是‘清漪’,人皆唤其‘清漪仙子’。”
林彻脚步一滞,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而后步履正常,朝楼下去了。
……
正午时分。
回丹阁,库藏之地。
“什么?你也要离开?”
林彻愕然的声音传出,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娇俏女修,想要确认什么。
“嗯……”葛怜儿直视着林彻的眸子,颔了颔雪白的下巴。
“随樊老而去?”林彻又问。
“随樊老而去。”葛怜儿点头。
闻言,林彻脑中突然联想到一种可能,面露惊讶地问道:“怜儿你……莫非就是樊老的义女?”
“嗯?父亲和你说了?”这下轮到葛怜儿惊讶了,有些不可思议地道。
“并未。”林彻摇了摇头,道,“樊老对我恩情深重,与我说了半截,剩下半截是我猜的。”
此话一出,林彻忽然想到那天葛怜儿为什么敢当面驳斥地头蛇滕家的少爷滕化元,把他羞得满脸涨红犹如猪肝了,原来底气在此!
那樊老又出手极重地教训了滕化元,使他像一条丧家之犬般仓皇而逃,不单单是因为自己,肯定也有为了女儿含怒出手的缘故吧……
原来如此,这一切瞬间就说得通了!
“原来怜儿的身份如此贵重,还害我为你担心许久!”林彻假作生气。
葛怜儿吐了吐香舌,娇笑着道,“那小女子今天做东赔罪可好?不知林公子是否赏脸则个?”
“那在下就却之不恭了。”林彻也不再客气。
……
……
距离回丹阁不远处的一处灵酒楼,一处侧边较偏僻的雅间内。
宴席只有双人参加,没有旁人的觥筹交错倒也其乐融融。
离别在即,一男一女倒也放开了许多。
林彻将前世积攒的幽默发挥一二,就惹得葛怜儿娇笑不停,反观女修本就落落大方,面色微红更不见扭捏,反而大着胆子说了一些体己话。
倒是把林彻说得一愣一愣的。
你来我往,不由多喝了几杯。
从初见到离别,时间不长无法久伴,却也不短足够相知,最起码颇为深厚的友谊还是结下了。
至少林彻是这么认为的。
但当一抹唇印突兀出现在侧脸时,林彻意识到自己可能判断有误了。
林彻从来不怕错误,只怕吃亏。
于是,默然了片刻的他,猛地揽过那柔若无骨的纤腰,而后将女修酒后更显娇媚的脸颊直捧了过来,在一双瞪大媚眼略显慌乱的注视下,毫不客气地吻住了娇艳的杏唇,颇为蛮横地吸吮起来。
葛怜儿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面庞,不争气地选择了闭上眼眸,无处可放的白嫩手指终是扣住了宽阔的脊背,在男人滚烫鼻息下,身躯有些发软,却笨拙地学着回应起来。
……
转眼又是七日过去。
结丹洞府出世之事已发酵至鼎盛,紫川坊市之中人满为患,同时有一则消息传入坊市之中,引起一片欢呼震动。
原来经过这段时间的探索,证实结丹洞府确有其事。
越国各宗和紫川坊市的三大家族为天下修士计,决定开放这片区域,结丹之宝有缘者居之。
本来只能在洞府外围捡点漏的天下众修,无不感叹越国正道之光明磊落,交口称赞。
此消息落入林彻耳中,却觉得不太对劲。
他虽然没有前往夺宝之打算,却一直都在关注此事。
“不是说,越国顶尖的正道宗门在第一时间就联手布下禁制,禁止外人入内,连紫川坊市的三大家族都隔绝在外么?”
怎么又向外开放了?
再通过人脉一打听。
发现坊市流传的消息没错。
但却被隐匿了部分。
这结丹洞府众所周知是建立在山脉深处,妖兽横行,最关键的是,那是一处绝地。
形成了天然的万绝毒障。
又被那结丹真人布下的大阵强行抽取转化,生生炼成了一座万毒之阵。
这倒也罢了,各宗也没有放弃的打算。
结果一个宋国的筑基邪修趁夜闯入,不出五十步,就哀嚎着化作了一滩血水,凄惨的叫声传了十余里。
这才让越国各宗清醒过来,一番探索研究之后,还是决定为天下众修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