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章 只想做自己的事情(1 / 2)陆朝门下人首页

宛陵全家福,除夕之夜,蛮大的包厢里,几名亲戚好友衣着光鲜推杯换盏,面红高涨,撑着发福的将军肚,硬是灌下一杯酒。

“老陆,就这么说定哈,元宵就给这两孩子订婚!”

“朝老弟,我就等你决定日子,再搞一杯,你随意,我先一口。”

“你俩真是的,一个馋酒,一个贪酒,不是一门根本走不到一起,没有一个酒量好的。”

“回回一对上就谁也不输气,还在这里称兄道弟,都快是亲家了,是吧,亲家母。”

......

桌上人人谈论要订婚的人叫陆宁宣,基本上都是两人家长和亲戚长辈,各自生意上往来数十年。

“陆宁宣和司籍两个年轻小娃娃,从小见到大都在一起上学,一个有才,一个聪慧,真是一对金童玉女,真让人喜欢的不得了,可是宁宣订婚后要懂得责任,司陆两家以后还要靠你呐。”

一个身材肥硕的阿姨端起酒杯,羡慕夸赞地对两人的亲妈说道。

二十四岁的陆宁宣,正是人生成长的年龄,同样是敢拼敢怒的性格,如今时代,物质浮夸下,充满了浮躁的心态,即使一进来都是从小到大的涵养,出于对长辈的礼貌,认真听着就好,可一顿饭下来,句句都不离陆宁宣言语,尤其是七大姑八大姨亲戚的暗示,终是失去耐心。

“隋阿姨,是酒太过辛辣了,让你的舌头在嘴巴里卷了起来?”

女人尴尬地笑吟吟回道:“你瞧,这宁宣孩子,还知道关心人。”然后将端起的酒杯一饮而空,目光流转之间,像是什么事情都未发生过,关怀的说道:“既然,小宣如此关心阿姨,阿姨想跟你说,要将心收回来,关心一下自己以后的路,堂堂上市公司的继承者,整日不知道什么是正业,对什么不存在的东西却身心投入,说出去是年收几个子的大生意。”

陆宁宣起身礼貌地端起酒杯对桌子上的人敬了一杯酒,说道:“我还有事,先不陪了!”不过,在离开饭桌时,霎时,突然自己的胳膊被人拉了一下,回头望去,只觉身后的女的含情脉脉盯着自己。

陆宁宣只是无感,直接推开包厢的大门洒脱离去,然后就听到门内,先是一片宁静,旋即,推杯换盏里的吹捧再度响起。

当宣盒门燃烧半支,仰头靠在包厢外的陆宁宣将其捻灭,脸上露出深深的疲倦。

定下常规,闲时聚会,次次跟这些长辈聚在一起,胃里只有满腹的无奈,心情总是满满的压抑,甚至还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失落。

婚姻大事,从小就是陆司两家共同利益定下的。

生在如此情况的漩涡中,有时身不由己。

世俗的眼光从来由不得自己选择和破除。

“哎”

陆宁宣轻轻吐出一口浊气,自小丰衣足食,从不缺什么。如果唯一想要的,便是将自己推进虚幻之中的念想,就是心中有了一个人,还是一个现实生活中从未出现过的姑娘。

烟花绽放,望了一会儿,外面便下起了的小雪,准备开车回到公司,待靠近时停顿了一下,望着路上的指示牌。

“终难还路!好似见过。”

陆宁宣疑惑自己是否来过,随即,转身沿着道路而去,路上,小孩子们围在路上举着小烟花玩耍,一直走着,直到街上空无一人,陆宁宣吹了吹热气在掌心,从口袋将一张折纸拿了出来。

“你是否存在?晓梦迷蝴蝶,是陆宁宣我梦见了你,还是你梦见了我,又为何数次的出现在我梦里。”

陆宁宣眼眸里满是恍惚,心里是害怕的失落,无奈的笑了笑,然后将纸张折起来,准备放进口袋里时,一名顽皮的小胖孩撞在身上,一道不规则的落点将折纸撞落在地上,接着小胖孩子连一声歉意都没有,慌张地从陆宁宣身侧溜走渐渐没了身影。

上面是陆宁愿二十岁时自己画了一个从未谋面的女孩子,在梦里面很清晰,到了现时生活中,怎么想都是模模残缺,数次出现,数次找回记忆依就画不完整。

这个女孩子,是陆宁宣现在的生活和想象的画面交织碰撞,但是最终意境却深深地潜移默化了他,重复的画面和频繁的梦境,让他觉得有些不存在的事物开始是真的妄想。

有时候,突然似曾相识一闪而过,自己此时眼前的事情,如画面卡顿某段几帧,曾经身在其中出现过,此时,就宛若自己再次重复而过。再回想时,心中涌上来的愁绪却是永远难以磨灭的。

“寻找了许久,不知道是否能遇见,前些日子忙碌,本想过年之后将其买下来的,正好碰见就在不远处,不如先去瞧瞧。”

这样一想,心中满是期待感,天空的温度逐渐寒冷料峭,心中又是满满失落感。下意识的不知道何时,让陆宁宣有些多愁善感起来。

突然,前面一道耀眼的小烟花呲炸四周,散落点点星光,伴随着一阵烟火的爆炸声。抬头望去,只见一张木制的招牌映入眼帘。

......

一间大堂,字正腔圆下的稿词,念在嘴里富有趣味,响满回廊。

远远近近的起伏满是滑稽,长长短短的断句,都在台上说书学徒里曲解本意。

当说书学徒解意画本第五章回时,端起酒杯的手指颤颤巍巍,吃漏满身,又黏又腻在衣襟上,无心指责,只是瞧着台上的学徒故意将本意乱拆。

徐长卿独坐在冷清的“终难还”说书台池下,此时除夕佳节没有人来听书,身侧同是没有亲者照顾,除了台上的鬼哭狼嚎,什么都听不到。

眼前“终难还”做的梧沧鱼和一壶温酒,仅仅吃上几口,便叫人将他扶到阁楼休息,所谓的阁楼就是平日里画画兼作休憩的小窝。

就静静坐在那里,临近暮色,从红墙外隐隐听到烟火鞭炮声,看着身侧年纪小小且怯弱的童稚,有些过意不去,说:“放点烟花吧,你们小孩不该如此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