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二人匆匆又开始往校董会会议室赶。弗利维步子小，西格纳斯身子虚，这俩倒是想快也快不起来。

总算到了门口，西格纳斯隔了好几米都能听到父亲那拖着腔调，抑扬顿挫的声音。

“综上，我认为分院帽在履行它的职责时发生了严重错误。考虑它历史悠久，同时也是霍格沃茨的重要文物，就不追究它的后续责任。

我唯一的要求是，让它为西格纳斯.马尔福，重新分院。”

会议室的门开了，西格纳斯的目光恰好与刚要坐下的卢修斯相对，他发现父亲的眼角有一股挥之不去的强烈倦意。

“哼。”他瞪了西格纳斯一眼，没有说话。

邓布利多坐在卢修斯.马尔福的正对面，会议室里现在已经坐了不少人，虽然还有一些空着的凳子，但既然会议本身能开起来，那就说明至少已经有了三分之二的校董会会员到场。

西格纳斯在人群中扫了一眼，看到许多他熟悉的纯血统家族的家主，老帕金森也在其中，还笑眯眯地对他点了点头。

“卢修斯，你应该明白，分院帽的决定是不可改变的，以前从未有过这个先例。”邓布利多开口道。

“那就让这第一个先例出现在我的儿子身上，邓布利多！马尔福家的孩子没有一个不是斯莱特林的，你应该很清楚！”卢修斯一拍桌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差点把椅子撞倒。

“请你冷静下来，卢修斯。”邓布利多平声和气地说。

“不如，让我们先来听听孩子本人的意见吧，你觉得呢？”

他看向西格纳斯，西格纳斯又看向卢修斯，卢修斯又瞪了回去。西格纳斯明白他父亲那充满杀气的眼神代表着什么——如果敢说一个“不”字，他就完了。

“我没意见。”西格纳斯立刻举起双手。

“我天生就是斯莱特林的苗子。但可能我的智慧甚至比我的野心还强，这就导致了分院帽把我分到了拉文克劳吧。”

虽然这话听起来臭屁，但西格纳斯却没有得罪任何一方。对于他父亲，西格纳斯表现了自己想要加入斯莱特林的愿望，同时还表明了被分入拉文克劳的可能原因——他太聪明了。

这样，或许卢修斯会好接受一点。

他很明白，无论怎么说，今天的结果都只可能会是一个——分院帽的选择不会改变，而他仍然会在拉文克劳继续学习。

而且——说实在的，他并不拒绝拉文克劳。如果他能不依靠斯莱特林的天然同盟与关系仍然能建立他的事业，这才能向父亲，向家族证明他的独立，他的，强！

“蠢货！当你在试图卖弄你那小聪明的时候，你就已经被斯莱特林放弃了！”卢修斯毫不留情地当众斥责着他的儿子。

“那父亲，您到底要不要我转去斯莱特林？您看，您这里又说我被斯莱特林放弃了，又说要我去斯莱特林，又说我是个蠢货，那我到底配不配得上斯莱特林这个学院啊？”西格纳斯毫不犹豫地立刻还击道。

“卖嘴皮子，少说废话，让分院帽给你重新分院就是了。”卢修斯决定停止这个话题。

自家孩子嘴硬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他不打算深究。

只要结果是好的，符合他心意的，就可以了。

“我劝你再斟酌斟酌，卢修斯。即使分院帽为他重新分院，他说不定仍然是拉文克劳的一份子。

而且，我不觉得弗利维教授愿意放弃他的学生。”邓布利多仍然耐心地劝说着卢修斯。

弗利维清了清嗓子，刚要说话，会议室的门又一次被推开了。

一身黑袍的西弗勒斯.斯内普和盛装的纳西莎.马尔福大踏步地走进来。

“很好，看来我们还没来晚。”

西格纳斯忍不住捂住了额头，满面愁容。

“大人们，哼。”

“啊，西弗勒斯，你来了。”卢修斯点头向斯内普致意。

“卢修斯。”斯内普同样向卢修斯点头致敬。

“西弗勒斯，你不该在这里。你不是和《费多曼今日魔药》的编辑有一场会吗？”邓布利多说。

“被我推了，校长。在我看来，今天的事更重要。”

斯内普大步走到卢修斯身边，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没有人对他这一行为提出异议。

纯血统们对斯内普和卢修斯的关系知根知底，自然不会在这种问题上找麻烦。

至于剩下的校董们，或多或少都在霍格沃茨上过学，对学校的教授同样保持着尊敬。

“我有几句话想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