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罗们被分为了三只小队,每一只都由一位经验老道的精英傲罗带领。
西侧的那只小队最靠近三把扫帚,是最容易直面巫咒之子们的队伍,也是最可能开始艰难的攻坚战的队伍,所以金斯莱被留在了这只小队里。
他的实力足够强大,无论是在年轻傲罗还是在老牌傲罗们中都有很高的声望,他只需要一些资历便可以继续向上。
斯克林杰将他留在这里,不乏有继续培养他的意思——但前提是,他和他的队伍必须撑住。
第二队将从东侧发起进攻,他们是最先开始行动的一队。
他们会首先侦查是否存在巫咒之子的痕迹,如果有,那么他们就要斩草除根,以确保他们的行踪不会被发现。
一旦被发现,那么他们将立刻开始强攻——这个时候,西侧的队伍也将开始直接对三把扫帚进行进攻。
至于最后一队,这队傲罗将由鲁弗斯·斯克林杰亲自带队。
“准备好了吗?”斯克林杰看着身边的傲罗们。
他们彼此看了看,随后伸出一个大拇指,随后,他们在隐形衣下幻影显形,离开了。
再出现时,他们已经到了一间地下酒窖里,这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斯克林杰并没有傻乎乎地用照明咒照亮周围,相反,他用魔杖招出几只老鼠,控制着它们,让它们一次又一次地撞击在酒桶上。
在他们的头顶上果然传来了走路的声音,而且越来越近。
斯克林杰连忙将自己的身体往角落里多蜷缩一点,让自己的占地面积能更小一点,毕竟,隐形衣屏蔽不了实体的真实存在。
“什么动静?老大,我好像听到了爆炸声!”一个披着黑色袍子,但真实年龄恐怕只有八九岁的巫咒之子对他身边的另一位子嗣说。
“不知道,但应该是酒窖传来的,走,我们看看!”
被称作“老大”的子嗣并非那位金斯莱见到的那位被选做头领的“子嗣”,即使在巫咒之子中,也有小团体的存在。
在相互竞争的同时,一些子嗣选择了“合作”,从而更好地打压那些无派别的子嗣们。
它们一前一后地走向酒窖,它们的身边并没跟着巫师傀儡,这里是它们的大本营,它们对这里的安全还是有自信的。
毕竟,它们在门口安装了蛀牙婆婆赐下来的鬼婆之眼,只要它没发现异常,又怎么可能出问题呢?
但这两位子嗣却隐隐约约有些怀疑,毕竟,茶室可是被突袭了。茶室的门口也有鬼婆之眼的存在,而且更为明显,更为直接,效力也更强。
相比之下,三把扫帚的门上倒是没直接挂一个血淋淋的眼球,那里只有一个被魔法召唤出来的半隐形的监视守卫。
在没被激活的情况下,它会以一个眼球状印记的形式存在。
这可以算得上是另一版本的鬼婆之眼,更简单,更方便。
“老大,要不要把巫师傀儡叫过来?”小子嗣试探地问道。
“毕竟......你知道,老家的防护都没挡住这堆怪人。”
“叫过来!拿不准我们就叫过来!省着出事!”“老大”立刻叫过来他自己的巫师傀儡,小子嗣也有样学样,把自己的傀儡叫过来了。
“荧光闪烁!”控制着傀儡,老大让他们用了荧光咒,好把酒窖里的环境看得更清楚一些。
巫咒之子们都会被赐予黑暗视觉这一独特能力,但它们的黑暗视觉只能保证它们能在黑暗中视物,却不能让它们辨识出物品的颜色。
所以,为了让自己不放过一些可能遗漏的东西,它们甚至让巫师傀儡用了荧光咒,来保证它们的视觉正常。
“咚咚咚”它们走下台阶,走下楼梯,四对不同的脚步声来到酒窖里。
在荧光咒的照耀下,这里几乎被看的一清二楚,在两位子嗣的面前,几只老鼠在跑来跑去。
“原来是老鼠吗?”说话间,一只老鼠竟然撞到了一个半空的酒桶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这正是斯克林杰的办法,他对老鼠们都施了混淆咒,好让它们来回乱跑乱撞。
但酒窖里怎可能有老鼠?除非三把扫帚的生意不开了,这是一个很明显的漏洞,但在四位傲罗眼前的子嗣们并没有发现。
“老大,我还是第一次来这。”小子嗣贪婪地嗅着地窖中隐隐约约的酒气。
“我们在孤儿院里的时候可没尝过这种好东西,我看,这和凡人们的酒还不一样呢。”小子嗣明显有些意动,在被改造之前,他们都是孤儿院里的孩子,又能见过什么稀罕东西呢?
对于酒这种玩意,他们更是只在大人的餐桌上看过,至于他们自己,喝的几乎都只是白水。
毕竟,他们所在的并非什么特别好的孤儿院。
听了小子嗣的话,老大舔了舔嘴角。
“倒也不是不行,你去看看上面有没有人啊?”
小子嗣控制巫师傀儡一溜烟地小跑到楼梯上,看了一眼。
“都没在这附近!”它兴奋地回答道。
“那我们还等什么?”老大的嘴角流下了淡黄色的涎水,但它立刻用有些分瓣的长舌舔干净——它可不想在小弟面前出丑。
“吃,喝!”说完,它们二人便不顾体面地扑到地面上开始捉那几只老鼠。
“老大啊,你先请!”小子嗣一脸献媚地把手中抓的严严实实,已经快断了气的老鼠递给老大。
老大也不客气,它一口把半只老鼠都塞进嘴里,上下一合,老鼠就被它咬成了两段,甚至都没用怎么撕扯,老鼠的脊柱就已经断了。
这还不够,它把半只老鼠的残尸举高高,让鼠血哗哗地随着重力下流,它则是张大嘴,头也向上仰起,接着老鼠的血液......
“啊~真不错。你也吃!也吃!别光看我!我们开桶酒尝尝滋味!”老大满意地大嚼后,小弟自然也有份,只是它却不敢像它的老大一样嚣张。
它们围坐在一个橡木酒桶边上,用蛮力把酒桶盖子掀开了,把头伸进酒桶里狂饮。
尽管它们的头发被酒液打湿,满头满脸都是酒,甚至酒顺着它们的头发淅淅沥沥地向下淌,它们也没在意,反而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躺着。
一股困意袭来,它们困了,是喝酒喝多了吗?它们不知道,但当它们试图挣扎着找回自我的清醒时,它们反而彻底睡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