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怀才不遇,说的可能就是她。
她自小便对仵作这一行很感兴趣,悄悄拜了师傅。
出师之后,她盼望着能够一展身手,便悄悄地去衙门应聘仵作一职。
可因为她是女子之身,都被拒之门外。
看着官衙里的仵作,她明明对验尸更胜一筹,只因为她是女子,便被忽视。
更何况,仵作一行低贱,她是尚书府的三娘子,金枝玉叶,怎可让她去沾染?
可她偏不!
凭什么女子就该待在闺阁中,凭什么不能有仵作?
她要做第一女仵作!
看守停尸间的官差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
“谁?谁在那里?”
林研芝被吓得浑身一哆嗦,手中的刀“咣当”一声掉到了地上。
~
赵清浔让人将井壁上的符号抄录下来,让专人去破译。
随后她和樊文义立刻动身,亲自前往丁家新宅。
丁家新宅的主事人是一位面容沉稳的中年人,听闻赵清浔的来意,微微皱起眉头。
接着,丁家的主君便礼貌地在前引路,来到了后院。
只见一个头发已经花白的老者正疯疯癫癫地攀爬在一棵高大的树上。
那老者的衣服有些凌乱,头发也乱糟糟的,嘴里还在嘟囔着一些含混不清的话语。
“这是?”
“赵寺卿,实不相瞒,这是家父。在他没疯癫之前,一直都安稳地住在丁家老宅……”
“有一日突然疯癫,嘴里嚷着‘财宝’。老夫担心他的安危,就把他接到了新宅……”
“说来也奇怪,到了这边之后,他偶尔又会清醒一些,清醒的时候就吵着嚷着说要回老宅去……”
“老夫也派人在老宅寻找了几日,但无果。后来老夫便雇散工在老宅做活,丁家虽落败,但应有体面还是该有的。”
赵清浔再度看向攀爬在树上之人,问:“那口古井死人了你可知道?”
丁家主君微微一愣,随即苦笑着说道:“这两日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老夫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只是这种事情不宜轻易出面去掺和罢了。”
“为何?”
“这老宅闹鬼,老夫年轻时便常遇到,住不得住不得,而如今传得沸沸扬扬的鬼自杀,便让老夫望而生畏,哪里还敢轻易出面去沾染这是非呢。”
赵清浔见丁家主君并没有隐瞒,也就不再继续为难他,微微拱手,便告辞离去了。
樊文义就迫不及待地道:“赵大人,听刚才丁家主君的话,这丁家老宅难道真的藏有财宝?”
“丁家的老主君年轻时丁家还是鼎盛时,多少财宝没见过,只是很奇怪,为何他疯癫之后,却突然提到了财宝呢?”
樊文义一喜:“这得有多少啊?赵大人,这要是充了公,大理寺生活就好起来了啊!”
赵清浔淡淡地瞥了樊文义一眼,“现在不好吗?”
樊文义委屈巴巴:“赵大人您和范大人都清正廉洁,坚决不收贿赂,这没有什么油水,自然是不好过了。”
快到大理寺之时,范明耀焦急地跑上来:“赵大人,荷花池,红衣女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