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还不如一死了之!
“想什么呢?还不快用力生啊!”
一个粗暴的推搡之下,叶秀秀那虚弱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这样的力量,她从骡子上重重地摔了下来。
她的身体与地面撞击发出沉闷的声响,身下瞬间涌出了好多血,那鲜红的血液在地上蔓延开来,触目惊心。
她还有些意识,双手下意识地捂着肚子,声音微弱而颤抖:“孩、孩子……”
柴三婶吓了一跳,脸上满是惊慌和愤怒:“你个不要脸的,你竟敢摔了我大孙子!”
就在这时,柴兴见机会来了。他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和邪恶,便冲上去,抱起叶秀秀,假惺惺地说道:“孩子要紧,看来要生剖了!”
“生剖?!”
……
~
贺元熹瞪大了双眸,猛地倒吸一口冷气,惊声道:“生剖?”
柴毅的眼神空洞,他缓缓牵起叶秀秀那冰冷且僵硬的手,轻轻地将衣袖向上撸起,只见那纤细的手臂之上,布满了触目惊心的青斑。
那些青斑大小不一,颜色或深或浅,仿若在无声地诉说着死者生前所经受的无尽痛苦与残酷折磨。
“生剖啊……秀秀最怕疼了……她那时该有多疼啊……”
赵清浔挪动着沉重的步子,缓缓走到尸身前。一开始她并未留意,此刻才惊觉,叶秀秀的尸身目测在生前遭受了极其严重的创伤。
柴毅依然呆呆地看着叶秀秀的手臂,泪水不断地从他的眼眶中涌出,“秀秀,你为何不能等等我……都怪我啊,倘若我不曾外出,你定不会遭遇这般灾祸……”
赵清浔此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安慰的话,仅仅轻轻地拍了拍柴毅的肩膀。
柴毅抬起头,声音几近嘶哑地吼道:“柴兴……秀秀都即将临盆,身子那般沉重,他竟然还要侵犯她!他将我的秀秀打得遍体鳞伤……还拿院子里的刀,残忍地活生生剖开秀秀的肚子!”
贺元熹心中猛地一紧,怒喝道:“畜生!”
“他就是个畜生!”
柴毅的双眸中噙满了泪水,那泪水之中满是无尽的悲伤。
他直直地凝视着赵清浔,声音颤抖着问道:“大人,您说说看,我在他醉酒之时,活剖了他的肚子,切掉了他的心脏,我这般做法,究竟是对还是不对?”
赵清浔向来以公正自诩,然而此刻,她却全然不知该如何作答。她凝望着柴毅那悲痛欲绝的模样,心中满是恻隐之情。
她着实无法切身代入死者亲属的感受,亦无法想象柴毅所历经的那种深入骨髓的痛苦与绝望。
那是一种怎样的绝望啊,仿佛无尽的黑暗将人紧紧包裹,令人窒息。
良久,赵清浔终于缓缓启口:“柴毅,我深知你的痛苦与愤怒,可私自行刑实乃错误之举。”
柴毅的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失望,他低垂着头,目光温柔地落在叶秀秀的尸身上,轻声说道:“我不在乎什么法律的惩罚,我只知晓,我的秀秀受了太多太多的苦,我必须为她报仇雪恨。”
“幸好,在你们来之前,我就为秀秀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