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赖大赖二那种老狐狸都不愿意得罪她。
这样一个比迎春三姐妹还金贵的副小姐,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地给我送银子?
图什么?
图我长得好?
还是真图我那点医术?
又或者只是单纯地想结个善缘?
潘又安思索,不得要领,却也不客气,接过银子,一本正经地道谢:“多谢鸳鸯姐姐,鸳鸯姐姐大恩大德,我铭记在心永不相忘,从今天起,鸳鸯姐姐就是我的亲姐姐。”
鸳鸯闻言,脸蛋微红:“你快快离府吧,先去顺天府销了奴藉,免得夜长梦多。”
不等潘又安说话,径直转身离开。
潘又安望着鸳鸯的背影,目不转睛。
啧啧,金鸳鸯果然名不虚传,这身段,真漂亮,腰细腚大,窄肩长脖,走路的时候一扭一扭的,当真勾魂。
小姐们穿着各式各样的裙子大氅,但丫鬟们一年四季都穿坎肩,虽然材质、做工、装饰也各有不同,但款式不变,不管里面穿什么,外面永远套着一件无袖及膝裙,也就是上坎下裙的外衫。
这种坎肩,就是丫鬟的制服。
鸳鸯也不例外。
只要在府里,都这么穿,上街出门也得穿着。
这个时代的富贵人家也都有这样的规矩,连戏曲都深受影响,戏文中的丫鬟都是这样的打扮。
但潘又安挺喜欢这身,因为这样的外衫简洁干练,还带束腰,能衬托出身材尤其腰线的沦落,肩是肩,腰是腰,胸是胸,腚是腚,尽显少女的青春飞扬气息。
与之对比,小姐姑娘们穿的那些长裙往往略显臃肿,遮住了美好的身材,便是夏天也遮得严严实实,颇杀风景。
司棋穿着这身就极好看。
鸳鸯穿着又是另外一种风情。
嘿嘿,金鸳鸯主动示好,是个机会,创造创造,说不定能提前拿下,直接偷了贾母的老巢。
潘又安隐去嘴角的笑意,背着小包裹从后门离开,直奔顺天府。
塞给看门衙役各二十个铜板,顺利进门。
又花十个铜板找到户籍科。
再送上二百个铜板给管着户籍的小吏,顺利销掉奴籍,恢复自由身。
他原本不在意这户籍,但机会送到眼前,不要白不要,反正无论什么身份都挡不住他跟林妹妹、迎春、秦大美人儿传功切磋交流感情。
拿着新户籍,返回荣宁后街,随便拉着一个中年妇女:“大婶子,咱们附近有空闲的院子吗?卖或租都行。”
“这位公子,你是买还是租?”
“价格合适就买,价格不合适就先租两间住着。”
“我倒是知道有人要卖房子,可以给公子牵这个线儿,只是……”
潘又安见状,笑道:“要是成了,给你二两辛苦费,价格地段还有装修都满意,我再加一两。”
“公子慷慨,请跟我来,”女人大喜,转身往胡同里走,随口问:“公子口音挺特别,哪方人氏啊?”
潘又安笑笑:“不怕大婶子笑话,我也算不得什么公子,是前边荣国府的小厮,刚刚销了奴籍,就近寻个地方落脚。”
女人猛地转身:“当真?”
“大婶子,街坊邻居,我能骗你。”
“你怎么就销了奴藉?”
“老太太开了金口,我不想走也不行呐。”
“你爹娘是谁?”
“我姓潘,我娘姓秦,大婶子或许有所耳闻。”
“秦显外甥潘又安,”女人两眼瞪得老大:“早就听说秦显有个俊俏得不像话的外甥,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哎哎呀,真俊俏,比府里的少爷们还俊,我那儿子要是有你一半俊俏,我也用不着为他的终身大事发愁了。”
“大婶子家的公子是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