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看到贾敬、贾蓉和赖二,更迷茫,跪下行礼分别问好。
贾敬冷冷地问:“秦显,你外甥潘又安可懂医术?”
秦显听到这,松了口气,以为贾敬寻外甥诊治儿子贾珍,于是连忙陪着笑脸回答:“略懂一点微末之技。”
“师父是谁?”
“自学,自学,自个儿看医书自学的。”
“胡说八道!医术怎能自学?”
秦显心里咯噔一下,这态度不对啊,不像是求人,倒像是问罪,可臭小子不是说不掺和东府的事?怎么得罪了这位道爷?
但为了外甥,只能硬着头皮回答:“回老太爷,奴才也不相信,可他生在府里,是主子们看着长大的,从小到大出大门的次数都有限,每日劳作也不曾缺席,府里更没有懂医术的人,除了自学,也没有别的解释。”
贾敬的目光落在赖大脸上。
赖大连忙点头:“老太爷,那潘又安确实是个老实本分的,一年到头除了假期外从不请假休息,这个有记录可查。”
荣国府内对小厮仆人的管理不严格,但该有的流程都有,每天开工,谁谁谁准时到了,谁谁谁请假,谁谁谁逃工,都有记录。
贾敬听到这,也皱起眉头,再次看向秦显:“他医术如何?”
秦显想了想,小声道:“别的不知道,针灸之术还是有点用的,调理身体效果不错,奴才亲自试过。”
“当真?”
“奴才不敢胡说八道。”
贾敬本想找点把柄,却什么都没找到,更气恼,只能淡淡道:“既然是个有真本事的,我自当亲自请他为儿孙疗伤,秦显,带我去见他。”
“他在奴才院里住着,不敢污了老太爷法眼,小人请他来一趟。”
“他出府了。”
“啊?”
“你不知道?”
“奴才一大早就在前院忙活……”
“哼,他得了老太太恩准,销了奴籍,离开荣国府,成了自由身,你可知他去了哪里?”
秦显顿时失魂落魄,欣慰、遗憾,还有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交织在一起。
这个外甥果然出府了,这是天大的好事儿。
可这一走,以后再相见可就难了。
也不知道剩下的汤药还能不能喝到。
这臭小子连个招呼也不打,也不知道在哪儿落脚,爹娘早死,在外面也没亲戚朋友,甚至不认识几个外面的人,可千万别上当受骗了。
胡思乱想中摇头道:“奴才都不知道他出府了,自然也不知道他去了哪。”
“他爹娘呢?”
“十年前就没了。”
“怎么没的?”
“生病,可能是因为那事儿才生出学医的心思?”
“……”
贾敬恨得牙根痒痒,抓不着把柄就算了,连人都找不到?
找不到人,蓉哥儿岂不是彻底废了?
该死的东西!
一定要找到他!
待他治好蓉哥儿,再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