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都在隐藏。

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性。

那就是有人献策。

实际上，这种可能性还不小。

聂千琴是知道近些年许尘干过什么事的，也知道他并不具备一个皇帝该有的特质，就算是隐藏，也不应该隐藏得如此完美。

她更倾向于是有人给皇帝献策了。

有人想要让朝廷乱起来，趁机上位。

“我都说了，你我二人，不必如此拘谨。”

见聂千琴还是跟平时一样，关醉香轻轻摇头。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们之间隔了这么厚的屏障？

关醉香在内心里暗叹一声，旋即问道：“你认为皇上以前的表现是装出来的吗？”

聂千琴内心里并不确定，但还是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我认为不会，之前那些表现不像是装的，我更倾向于有人在暗中作梗。”

“你的意思是有人向皇上献策？”

“正是如此。”

听到这话，关醉香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

她内心里其实也有这样的想法，只不过跟聂千琴不同的是，她更倾向于许尘一直在扮猪吃老虎。

但仔细想想，聂千琴说的不无道理。

许尘真能一直隐藏得那么好吗？

她没看出来就算了，难道朝廷里那些大臣一个都没有看出来吗？

说不定真和聂千琴说的一样，是有人暗中作梗，在给许尘献策。

可问题又来了，谁会在这个节骨眼上选择这位傀儡皇帝？

万一失败了呢？

这不是找死吗？

关醉香一时分析不上来，问道：“那你认为会是谁？”

“属下愚钝……”

“别说这些套话了，直接把你的想法说出来吧。”

关醉香有些不满聂千琴的套话，打断聂千琴，说道。

“我认为……是皇后。”

聂千琴给出了几乎不可能的答案，就连关醉香都没有考虑到这个人。

一席话让关醉香提起了兴趣，她微微颔首：“细说。”

“向陛下献策的人，首先不能是大权在握的人，不然他犯不着用这种办法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聂千琴停顿了一会儿，接着说道：“这样做相当冒险，所以不能是右丞相和元帅她们，得是那种有权，却又没有那么大权力的人。”

“所以我就在想是不是皇后出的计策。”

“因为这段时间并没有多少大臣单独和陛下呆过，而皇后确实是有理由做这件事的……”

聂千琴解释了许多，几乎将矛头完全对准了许尘的枕边人，那位倾城倾国的皇后。

听到这一连串的话语，关醉香豁然开朗，明白聂千琴分析得一点问题都没有。

要说动机，皇后是最有动机的人。

有秦贵妃的存在，所以关醉香也知道最近没有人和许尘单独谈话，不存在献策这一说。

这也是为什么她倾向于许尘在扮猪吃老虎的原因。

可是她忽略了一个点。

那就是皇后。

“立马通知秦沐雨，让她每天将皇上身边发生的事情记录下来，特别是跟皇后有关的事。”

关醉香很快便做出了决定，虽说秦沐雨也有叛变的可能，但这正好也是一个试探的机会。

不管许尘是扮猪吃老虎，还是背后有高人，她都会一一弄清楚，然后击溃他们。

“是。”

聂千琴附身点头，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