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这个坟墓是谁的啊?”
山野一处乱坟岗前,一个孩子不解地向他旁边的白发老者问到,面前的坟茔意外显眼,因为只有这个墓立了碑,上面却没有碑文,自然引起了小孩的注意。
老者却摇摇头默然不语,孩子看去,那身穿粗布短衫的老者须发尽白,少许未被发绳缠住的银丝犹如苇草般随风摇荡,不断在他脸上摆动。
小孩心思简单,见老者这般反应也没多想,于是便撤回了拉在老者手中的小手,赶忙跑开游玩去也。
老者孤身佝偻在坟前,一双饱经风霜的眼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坟岗,少顷,夕阳西下,残阳将大地染成了血红色,竟出奇的恐怖,坟岗上生长的杂草随风摇摆,影子投在地上犹如魔鬼乱舞,远方山岗上又时时传来几声狼嚎,如此瘆人场面却依然恐吓不了老者。
“江赟,兄弟看你来了,你知道么,咳咳咳……咳咳……。”老者开口说话,却止不住地咳嗽。
“你这是怪罪我喽,罢了,你个老东西,自己贪恋权柄致死,还怪我,……,你不能怪我啊,天下人都看着你,我能有什么办法?”老者不断地在这个字号江赟的人物的坟前叨叨。
“你知道么,起先你被处置后,我天天趴床上哭啊,身旁的小太监叫我去上朝,我就把他给杀了,他不懂我,也不懂咱俩,更不懂咱们兄弟。”
“后来啊……,我想明白了,你我活在这个世间,处在那个位置上,压根没资格控制自己的命运,你我都该死,只不过我是被借刀杀人先杀了你们,你放心,过几年我就会下去,等着兄弟们治罪。”
“我还得告诉你,咱们的江山现在稳当得很,子珪在北方守着,朝里有长安,太子虽然死了,老二也不赖,很听长安的话,国计民生都是欣欣向荣之象,咱们当年打江山没白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