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界诗词精选》,这可是文界最优秀的诗集选啊,每月都会编辑重订,任何一首玄品之上的诗集都会入选在册。
“周自横大师这是要......要抄诗了。”
那个周自横的崇拜者,此刻心中却五味杂陈。
他原本对周自横充满了敬仰,但眼见大师竟要借助《文界诗词精选》中的佳作来与年轻一辈较量,这份做法让他感到了一丝不齿。
“王录,你需不需要一本《文界诗词精选》,大伯给你借一本,咱们可不能吃亏啊。”王松有些担忧,出言询问。
王录伸出一个食指,摇了摇,一个即将要高考的高中生,大脑处于最强状态,翻书岂会有翻脑子快。
“此比试事关重大,老夫不得不慎重对待,小子,规则上是允许抄诗的,到时输了不要找理由,说老夫以大欺小。”周自横义正言辞,将事情定性。
王录看向脑海中的10分钟倒计时,马上就要结束了,迅速从面前的牌桌上,拿起五张骨牌,依次字面朝下扣下。
做完这些,王录继续讽刺道,欲要打乱周自横的心境。
“我就这五张骨牌了,老头,你可要仔细点,抄书都赢不了我的话,你这泰斗真成‘泰迪’了。”
然而,周自横毕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他并未被王录的言语所动,只是眉头微皱,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他深吸一口气,将所有情绪抛诸脑后,开始专心致志地对比牌桌上的骨牌,同时翻阅着手中的《文界诗词精选》,试图找到与骨牌最为契合的诗句。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他终于选定了一句中规中矩的诗句,既符合规则,又不失大家风范。
随着周自横的诗句选定,他整个人似乎也随之平静下来,重新找回了那份属于文坛泰斗的从容与自信。
此时,王群的声音适时响起,带着几分不耐与催促:“王录,别磨蹭了,快点翻牌吧。”
王录瞥了王群一眼,心中冷笑,这家伙的偏袒之意如此明显,真是让人恶心。
但他并未多言,只是默默地将手中的骨牌一一翻开,骨牌上的字符逐渐拼凑成一句完整的诗句——“黄河入海流”。
这句诗一出,台下顿时议论纷纷。
“这首诗,你有听说过吗。”
“没听说过,莫非是王录现场瞎编乱造的吗。”
也有不少被弱水三千转变对王录看法的族人表明态度。
“应该不会吧......王录之前的几局表现,不应该如此鲁莽。”
周自横见状,非常确定,这一首诗词从没有登记在册,他看了这么多年诗集,岂能不懂。
“哈哈,小子,你不懂五行斗诗棋的规则吗,若是‘诗’出无名。则算无效出牌,诗词必须有出处,才能上桌比斗,不是随便胡诌就能上桌的。”
王录撇嘴,耸肩表示无奈。
“这么有名气的《登鹳雀楼》你没听说过?我都怀疑你除了年纪,其他都是虚构的,真没听说过《登鹳雀楼》?”
“咳。”这时,王群站出来打圆场,但他的语气中却难掩对王录的刁难之意。
“既然你说这首《登鹳雀楼》诗词有名,不妨你朗诵一遍,我派人查阅古籍,为你佐证。”
“好。”
王录点头答应,随即缓缓开口,将《登鹳雀楼》的诗句娓娓道来。
“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轰!”
随着他诗句的结束,天空突然之间变得异常,一道轰隆之音划破宁静,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侧目。
王录疑惑的看向天空,明明是晴空万里啊,怎么就打雷了。
“喂,你们速度翻牌,要下雨了。”
王录指了指天,催促道。
然而,王录的话音刚落,周自横却仿佛被定在了原地,他的目光穿过人群,直勾勾地盯着天空,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
那声雷鸣,对他而言,最为熟悉不过。
他清楚地记得,饱读诗书五十载写出《森域西涧》这首佳作时,也曾引来过天道诗承的认可。
如今,一个如此年轻的少年,竟然也能做到这一步,这让他如何能不震惊?
“天道诗承......哈哈,天佑王家,录儿竟有如此天赋。”王松手舞足蹈,宛若癫狂。
他跟随王生遇过无数天才娇子,也遇到有天才诗者,出口成诗,引下天道诗承。
然而,王群的反应却截然相反。他脸色铁青,气急败坏地破口大骂,声音中充满了不甘与嫉妒。
“不.......这不可能,也许是族内诗文大师引下的,绝不能是王录这小子。”
他深知,若是嫡系血脉能出一个此等天才,他所拥有的一切都会被剥夺,再无出头之日。
天雷轰鸣过后,只见九天之上,一枚金色的闪光划破云层,如同流星般俯冲而下,直奔王录而来。
那金光之中蕴含着磅礴的天地之力,让人心生敬畏。
“天道诗承,地品下等,天地同贺。”
随着那滚滚天道梵音的响起,整个场地都被一股神圣的气息所笼罩,也击碎了王群的妄想。
王录望着手中的金色闪光,感知后知晓,这是一种媒介,让其用金色闪光,在天道诗承上留下自己的名讳。
他没有着急留下名字,拿着金色闪光质问王群道。
“这下你们无话可说了吧,诗出有名,五行斗诗该继续进行下去了,”
此言一出,四周顿时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王群与周自横之间,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周自横此刻额头汗水淋漓,他深知自己东拼西凑勉强凑出的诗词,根本无法与这地品诗承相提并论。
“这......”他犹豫的望向王群,希望王群能出言帮衬几句,给个台阶下,不然自己一生清誉,晚节不保。
王群直勾勾的盯着王录,眼中尽是怒火。
王录这个家伙杀了陪伴他多年的老仆不说,如今写诗天赋也如此卓绝,若是让其闯过三关,必一飞冲天,无法遏制。
于是,王群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阴翳地宣布了比赛结果:“五行斗诗,第五局,周自横胜,王录闯三关,挑战失败。”
此言一出,犹如晴天霹雳,震惊了所有人。
“什么!这么不讲公平!”
“王录明明是胜利者,代家主怎么能如此打压?”
“王家这是要烂到根了吗?好不容易出个天才,还要搞打压这一套!”
“黑哨!黑哨!”
族人们纷纷为王录打抱不平,他们无法忍受这种明目张胆的不公平。
无论王群往日里如何威严,此刻都被他们的愤怒与不满所淹没。
整个场地顿时哄闹起来,一片混乱。
“混账。”王群的声音如同寒冰般刺骨,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瞬间震慑住了所有喧嚣的族人。
“胜负判定自然有所依据,王录天道诗承不假,但他出牌之时,可并不是诗出有名,我判他失败,有何不可。”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狡辩与算计,试图将自己的不公行为合理化。
然而,王录却只是轻轻一笑,那笑容中既有对王群诡辩的嘲讽,也有对王家现状的无奈与失望。
他深知,这个被小人治理的王家,已经不再是他所期望的家族。这嫡系身份,对他而言,似乎也不再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