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花贼落网,被掳千金获救,这个消息像风一样,很快在当阳县传开了。
翌日一早,当阳县炮竹声声,锣鼓喧天。
女儿失而复得,县中大户高兴之余,纷纷造匾送伞,歌颂县爷破案神速,治下有方。而其他有闺女的人家,也长长松了口气,贼人被擒,压在心头的阴霾,总算能散去了。
黄员外心思玲珑,联合了县中大户,包下了县内最豪华的鼎香楼,邀请众人,趁机邀请县爷以及官员,狠拍马屁。
清安道人心性清淡,谢绝了黄员外的好意,先行离去了。
在走之前,她单独与秦阳见了一面,隐晦地问他是否愿意转投伏龙观,秦阳想了想还是拒绝了她的好意,他散漫习惯了,受不得拘束,一个人倒也挺好。
清安道人似乎知道他的选择,颇有惋惜地感慨,心思机智敏捷,又负拳拳赤子之心,可惜命运多舛,造化弄人,而后惆怅离去。
回到席间,郑捕头问他所为何事,秦阳照实说了,引的众人诧异一片。
罗锐道懊恼道,秦兄你糊涂啊,“伏龙观传承百年,益州总观,更是有名的正统大观,其凌波罡气更是难得一见的中品功法,平时多少人想求一记名弟子而不能,你怎能错过这等机缘?”
秦阳哈哈笑道,“青云观虽声名不显,但我毕竟是一观之主,岂有转投他门做弟子的道理。”
罗锐呆了片刻,端起酒杯道,“我罗某生平很少服人,就凭秦兄的这份胸襟气度,你算一个,我先干为敬!”
说罢一饮而尽。
郑捕头却皱眉道,“只是可惜了,多好的机会啊……”
“世俗武功,从武徒、武师练至宗师境,已是极限,即便有惊世天才,穷极一生不过大宗师,以力化劲,终究肉体凡胎,百年之后照样是一捧黄土……”
唯有修气,才有机会踏入仙途,增寿元、觅长生,逍遥自在……”
“相比于别的门派大教,选拔弟子严苛,斩妖司算是好的,只要肯拼命,贡献足够,就可授法传道,这也是斩妖司虽伤亡巨大,却依然趋之若鹜的原因。”
罗锐悠悠道,“我自负天资过人,十五岁入武师境,开始揭榜领取任务,也曾目空一切,哪知蹉跎十年才堪堪混了个行走,想攒够贡献,擢升司尉修气,不知到猴年马月了。”
郑捕头深有同感,“修气练道,窥探那长生之机,那有那么容易,即使触摸到修炼功法,大多也会泯然于众,古往今来,能成仙问道者,无非那寥寥数人而已……”
两人说着话,无不为秦阳错失练气机遇而惋惜。
秦阳虽已习精血养元诀,但却并未在众人面前表现出来,别人自然以为他只是头脑灵活,普通人罢了。
别人不问,他当然不会自己吹嘘出来。闻言无所谓摆手道,“两位好意我心领了,但缘法自在,不可强求,顺其自然就好。”
“说的好,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秦师乃真境界。”
黄员外正好举杯走过来,赞了一句,作用商人,他精于应酬交际,在宴会上长袖善舞,喝的脸色酡红,已是有几分醉意。
“秦师智擒贼犯,救黄某小女于危难,可谓劳苦功高,居功甚伟,黄某无以为谢,听闻秦师尚无安居之地,特有竹栏小筑一座,奉于秦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