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章 兄弟,借个火(1 / 2)命定日志首页

牢房外。

两个看起来就十分朴素的教徒朝着牢房走来。

“听说这次的祭品有点特殊?”

年轻的声音响起,似乎带着些许的疑惑,不过倒是听不出来有什么担忧的样子。

闻言,与年轻教徒并行的老年教徒叹了口气,似乎像是知道些隐情。

“....好像吧,我不太了解,倒是今天主祭他似乎心情不好,从房间里出来后就一路去了礼拜堂祷告,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

不过,这次的祭品送上去后,应该就可以达成我们这么久以来的夙愿了,仪式最后的祭品,让主降临....改变这一切......唉。”

随后无言,年轻教徒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碍于那所谓的‘改变一切’而不太好开口,不过从他的表情和动作来看,显然不算是把这当一回事的样子。

“改变,这一切吗......”他小声嘀咕,顺手从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一张银色的卡片,接着又开口道:“快到了,李叔......”年轻教徒的表情犹豫了一下,又再取出一条和劳伦厄斯那条项链相同的银色手型项链。

握在掌心,在胸前连点五次,作出如同羽毛笔一样的形状,喃喃低语了几句,像是下定决心,又或者是祈求原谅一样,才准备开口。

“李叔...我.......”

啪嗒的一声响起,两人转过一个拐角,在走廊的左侧,就是徐欢的牢房。

“闲话少叙。把人带去那边后再说。”

李叔粗暴的打断了对话,从年轻教徒的手上取过那张银色的卡片,快步走到牢房的面前。

年轻的教徒显然没想到李叔这样的急切,于是也大步跟了上去,来到了牢房门前,本想着和李叔好好聊聊这方面的事情,结果没想到他走的这么快,而且还.........这么的急躁。

此时的李叔拿着那张卡片,在牢房门前的.....电子锁上不断比划着什么。

电子锁。

啊?

年轻的教徒迷惑了一瞬,虽然前几天确实听说过主祭他换了一批新的设备,但是他也没想到,居然还会把牢房的老式大门锁换成了电子锁,为什么啊?

所以,今天给的不是钥匙而是卡片原来是这个意思吗。

我居然还在想是不是什么身份凭证....

看起来是我想多了。

“你还在那边看什么!过来开门!”李叔说完,又似乎小声嘟囔了一句。

无奈,年轻教徒只好先放下心中的疑问,走上前去,拿过ID卡,看了一眼门锁的感应区域后,刷卡。

“滴!”

短暂的机械运动声响起,在一阵提示性的悦耳音乐响起后,门缓缓打开了一条缝隙。

“...行了,走吧,整这么麻烦...”

李叔一把推开了面前的防盗门,皱着眉头走进房间。

轻车熟路的捂住口鼻,避免突如其来的灰尘的干扰,在微微合眼适应了房间内较为昏暗的光线后,扫视四周,寻找着这次祭品的位置。

.

时间回到几分钟之前。

已经恢复了些许体力的徐欢从地面上爬起,虽然如今身体依然虚弱,但相较于一开始,已经好了很多。

至少从地面上爬起还是能做得到的,那么,接下来就是该找办法,让自己不至于兄弟相逢,便是五湖四海了。我的身体就应该是完整的,不管缺少了什么,都很难再活下去了。

不对,感觉会被废物利用,养殖场饲料厂?

想到了些非常危险的事情,徐欢不由得打了个激灵,恢复过来,将视线投向四周,试着找到些可以用来脱困或者自保的物件。

什么破伤风之棍,破伤风之刀,破伤风之铲,破伤风之究极版飞刀,以及苇名风之狼....

这种地方为什么还会有游戏光碟啊?

徐欢皱了皱眉头,这地方留下的东西要不就是两败俱伤的破伤风系列,要不就是目前的自己难以使用的物件,以及各种被灰尘覆盖,完全不像是在水汽充裕的南方会存在的干燥物件,甚至还有包装袋和鱼线?

嘶,这都什么玩意....

不过....

好像可操纵性意外的高....

一个简陋的古怪计划逐渐在徐欢心中浮现,事到如今,已经没有资格和能力再去选择更加安全的方案了,事已至此.....

“......”

沉闷的尖锐物和肉体猛地相合的声响在角落里细微的响起,令人牙酸的吱呀声与吞咽声交织在一起,最后作为收尾的是剧烈的咳嗽声,和强烈的干呕声,以及喘息....

“啪!”

门被猛地推开,从刚刚起就感觉到不太对劲的李叔完全没考虑太多,猛地就将门推开,一双眼细致的打量着房间之中的所有,从刚刚徐欢呕吐出的那一堆莫名其妙到令人反感的药片,再到地面上难以忽视的一抹猩红,再到匍匐在地面上,身体逐渐开始呼吸急促起来。

在一片寂静之中,只有徐欢自己的急促喘息声刺激着两名教徒的心灵。

祭品....似乎出问题了。

在李叔将视线从药品和奄奄一息的徐欢身上收回时,已经是难以掩盖的愤怒和因怒火而充血的双眼,被那一双眼睛突然盯上,哪怕是作为自己人,在李叔身边的年轻信徒也不由得退后了一两步。

他有点害怕....

“....你带他去医务室,简单处理一下,我去找那帮杂种好好谈谈,主祭的安排不能打乱,他必须得活着.......你明白了吗?“

年轻人咽了口口水,虽然早有听闻,面前这位已经头发花白的李叔是因为一些特别的原因,备受主祭和灰主重视,但哪怕如此,他的身上也毫无神职人员该有的象征,甚至就连教团内的一些人,也对他那臭石头一样的脾气和莫名其妙的脾气而抱有偏见。

虽然自己已经和他相处了有段时间,但还真是第一次看到他露出那样的表情。

像只染了病,见到水而无端发火的老狗.....

.....我怎么会这样想...?

“啪!”

肉与肉的相交声突然响起。

火辣辣的感觉从脸皮上直冲天灵,疼痛和酸软的感觉充斥了整个头部,让他牙酸。

似乎是片刻的呆滞却让李叔的怒火更盛,他猛地抽出手一耳光扇了上来。

“你他妈的是耳朵聋了吗?!我叫你带他去治疗你听见没?!”

好....好的。

顾不上疼痛和类似羞辱一样的话语以及方式,年轻信徒压抑下那股异样的情感,快步冲进房间,全然不顾肮脏与灰尘,一把就将徐欢拽了起来,身体轻的异常,似乎还瘫软在地面上。

这是脑子里的第一个反应。

他很虚弱。

再仔细看看,穿着黑白便装的徐欢此刻身上已经被血污和灰尘所浸染,一道猩红的色彩从白色的衬衫之上直下衣摆末端,像是正装的红色领带,又像本该就是红色,身上的衣服早就变成了灰褐红三色的混杂,再加上昏暗光照,一时半会,竟然让年轻的教徒难以辨别具体的伤势,只知道那猩红的痕迹的来源。

脖子。

确切的说。

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