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带着手下一并自缺口进入,此时客栈才刚刚开门,屋内众人皆被此状吓到落荒而逃,牛头拿起一旁板斧,并轻蔑的对陈权世说道“臭小子,不会还以为我们只是来取那个女子性命的吧,哈哈哈,此番你们三人都在名单里,你小子倒是君子,放走了那两人,不过也罢,一个一个杀总是轻松些。”
说罢牛头缓缓走向陈权世,陈权世也同时缓缓向后匍匐,忽然间自左手边听见一声冷笑,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一旁。
只见一个面容有些桀骜,虽说两鬓斑白,胡须长且白,却看上去气度非凡绝非等闲之辈的男子还坐在那里细细品味着手中的热茶。
牛头绕有兴趣般的扛起板斧,走向男子说道“死老头,看不见本大爷要杀人?还不快滚,找死?”只见男子依然岿然不动,看都不看牛头一眼。
陈权世心中暗自叹到:这牛头力大无穷,脑子确实这般简单,面前此人处变不惊,定是见惯了此事,这样也好,看来我还是有机会躲过此劫的。
牛头见男子依然不为所动,于是指着男子对手下说道“看看这死老头可真是可笑,死到临头还这么淡然。”
忽而转头对男子恶语相向道“你这么急着寻死,我就先送你一程。”
说罢举起板斧就要砍下,男子只是淡然看了陈权世一眼,陈权世无奈摇头,拿起剑施展轻功扶摇而上,牛头见陈权世袭来,便转向攻击陈权世,陈权世因为看透了牛头行动缓慢的特点,一时占据上风。
众手下见牛头被屡屡戏耍,于是一拥而上,只见此时男子将杯中茶水震出,其中水珠似飞沙走石般将袭来众人击倒,陈权世和牛头皆是一惊,牛头大声叫到“此招莫非是拈花神指?”
陈权世有些诧异,自己曾听说过此招,飞花落叶经由指尖而出皆可作暗器。牛头心中大叫不好,拔腿就向着门口跑去。只见男子已然飞身站在了自己面前,轻蔑道“一帮鼠雀之辈。”
牛头见无处逢生,便是举起双斧打算拼死一搏,男子见双斧袭来,快速闪身至牛头身后,运功一掌下去,只见牛头站在原地,纹丝未动。
男子则是收招对陈权世说道“走吧,小兄弟。”随后将手一背缓缓走了,突然牛头应声倒地,面具掉在了一旁,只见此时牛头已是七窍流血,饮恨西北了。
牛头一旁的手下皆是在地上叫苦不迭,陈权世则是立刻跟在男子身后一并离开了,两人走出客栈,男子突然开口道“小兄弟,方才见你轻功卓越,不知是出自那位高师?”
陈权世听出此人言语间在试探自己,应该是看出了是什么,于是怯声道“只是一位不知道的前辈觉得与我有缘便授与晚辈。”
男子闻言站在原地道“小兄弟当真不知道?”陈权世有些局促,于是男子说道“罢了,当老夫从未提及此事。”
陈权世只好岔开话题道“多谢前辈谅解,方才见前辈武功卓绝,晚辈不久前初涉江湖,所闻较浅,敢问前辈是?”
男子闻言一笑说道“无妨,老夫本就不在意名声,姓梅。”
陈权世抱拳行礼道“多谢梅前辈方才出手相助,晚辈陈权世。”
梅姓男子回应到“老夫有一事相求,不知陈少侠可否答应?”陈权世坚定道“梅前辈方才搭救在先,晚辈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梅姓男子哈哈笑道“赴汤蹈火到不必了,只是老夫在找一人,见少侠轻功不凡而且慧眼识人,若见到此画中女子,来城东江南客栈寻我就是。”边说边掏出了一副画卷交给了陈权世。
陈权世立刻应下后再次行礼,抬头时人已经不见了,陈权世四处张望了一番不见人影,忽然想到张妤汐可能还在等着自己,于是准备去王芝家找两人。
只是此时一女子突然上前道“陈公子?是陈权世陈公子吗?”陈权世见到眼前人有些熟悉,好像是郡主府中仆人,于是说道“正是在下,不知所谓何事?”
女子开口道“郡主有要事要找陈公子,希望陈公子能与我去一趟。”
陈权世有些疑惑道“可以稍等一会嘛?麻烦给郡主说一下,在下还有要事在身,一会便登门拜访。”
陈权世刚要走,女子匆忙说道“陈公子,郡主一会就要走了,所以才让我来找陈公子,想要最后见陈公子一面。”
陈权世闻言内心一惊,此刻也是别无他法,只好将去王芝家的事作罢,将画收入怀中后,无奈对女子说道“好吧,那就劳烦姑娘带路了。”
陈权世来到府中后,只见屋内郡主坐在桌前面带愁容,郡主不经意间瞥见陈权世来了,于是收起苦面,强装镇定道“陈公子,我以为你不会来了呢,听说今日你遭人暗算,没事吧。”
陈权世回应道“多谢郡主关心,在下遇高人相助,侥幸无碍,听说郡主要走了,所以。”
郡主站了起来坚定说道“没错,我要回家了,我听下人说那位姑娘去找黄公子了,所以我想成全他们,至于圣上那边,我自有办法。”
陈权世闻言惊道“郡主,你不打算与黄状元成婚了吗?”
郡主肯定道“我于他来说,更多的是恩情,与其与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相守终身,不如放手成全,本郡主敢爱敢恨,绝不是插足他人感情的小人。”
陈权世夸赞道“郡主爱恨分明,当真为奇女子也,郡主这样的人,的确不会拘泥于感情之事中。”
郡主听到陈权世的话,心情好了很多,于是高兴道“一会我就要走了,陈公子若是今后来到都城就来找本郡主,本郡主定当以贵客相待。”
陈权世附和道“有郡主这个朋友,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了,希望郡主今后一帆风顺,他日再见,陈权世定不忘郡主。”
郡主有些动然,随后便与陈权世一并走到了大门前,只见仆人牵着马站在门前,郡主飞身上马,转头对陈权世说道“对了,陈公子,你若是还在苏州待几日的话,代我告诉黄公子小心些那位韦少爷。”
陈权世点了点头疑惑道“难不成郡主此番回去是与韦公子有关?怪不得郡主这般着急。”
郡主轻声道“其实当时害黄公子的人大概就是此人,而且王府被圣上灭门一事大概也与这韦公子有关,有一事我从未提及,其实我这次来不仅仅是要和黄郎见面,还有就是查清此事,本来是为了黄,哎也罢,我将韦公子所行恶事已查了个七七八八,回去找爹核实后上报圣上。”
陈权世恍然大悟道“我说郡主怎么对撤去婚约之事胸有成竹,原来是可以以此事来立功,就可以让圣上答应撤去婚约了,郡主真是才识过人。”
郡主解释道“不过是顺手之事罢了,我如今我看清了,我也不想被感情之事左右,这般结果对我们都好。”
陈权世不由得心生敬意,郡主竟是这般洒脱,并不像自己第一次见那般刻薄,心中一时对此前的管中窥豹感到愧疚。
郡主见陈权世呆住,淡然开口道“好了,陈公子,他日再见。”
陈权世回过神来说道“好,那祝郡主一帆风顺。”
郡主闻言一笑道“陈公子,这话你方才在屋中就说过了。”说罢策马潇洒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