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战场不远处的小镇内
身披金色甲胄的壮汉两眼放光地盯着战场,嘴里不停讲道精彩痛快之类的言语,
而那老人一脸不屑地望着这个汉子,提醒道别忘了正事要做,玉面书生只是抿着嘴笑着,倒也不出声,
不过他还是对房屋顶上那位镇长老爷比较感兴趣,一个小镇的镇长竟然是个如此一般的魁梧剑剑修,至于他的等级,自已如何也琢磨不透。
往往越充满未知的东西,危险越大,可人们向来喜欢探险未知
这位玉面书生尝试用神识探查这位镇长大人,只见书生突然七窍流血,倒地痛苦不堪地呻吟着,大喊道
“前辈是晚辈失礼了,恳求前辈看着一起谋事的份上饶我一命!”
老者皱着眉头盯着满地打滚的书生,骂道“废物,若非你的身份,以你的实力哪里配参与这场围杀,不知好歹。”
金甲汉子依旧是目不转睛地盯着这观道的大好时机,旁边这些小打小闹算得了啥?
屋顶汉子放下酒壶,瞥了一眼书生,说道
“看在你爹的份上,我不会与你计较,再敢有下次我就废了你,莫说你爹会不会来找我麻烦,我倒是想亲自去你家那座山头拜访拜访。”
汉子拿起酒壶喝了口酒,撤去了神通,骂道
“一帮什么玩意,唉。”
汉子望着这山崩地裂的战斗,心中没有丝毫欣喜,反倒流露出苦闷之色。
他早就发现了那位也来到了这里,只是自己不方便见,那位肯定也不愿意见到自己,毕竟当年所犯之错,没有被当场镇杀已经是那位天大的容忍了。
如此之大的观道契机,那三位“伙伴”眼睛直直地盯着,连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生怕错过一丝一毫。
可那位书生和黑袍老道分明不是剑修,为何要如此认真?
事实上,这俩人收益更大!要知道,若是平常运用道法神通窥探天机已是比登天还难,如今天道就摆在自己眼前,那一串串金文就在那晃悠着,
就好比一块价值连城的宝物,往往总是求爷爷告奶奶也见不到的东西,如今主动跑在自己面前,还向你展示它的功能,谁能不心动呢?
更重要的是,他们期待着这场战斗的结束,这本来就是他们意料之内的事情,或者说这一切都在那墨绿色长袍老人的棋局之内,
他们三人不知老人施展了什么神通,并且给了一个珠子,让他们得以进入小镇,
并且躲下那位宫主的掌观山河,随后按照老人的吩咐设计了这场战斗。
镇长从屋顶上跳下来,搬了两个板凳,示意那黑袍老人坐下,
黑袍老人虽然满头白发,却身形挺拔,与剑修汉子齐高,黑袍老人余光瞟了眼剑修汉子的神色,好像是有心事?
怎么,要与一个相处不过一周的老人敞开心扉,诉诉苦楚?老人没有拒绝,慢慢坐在那板凳上
“像你这种境界的人也会有烦恼?”老人拿出一把烟杆,开始抽着烟
剑修汉子挠了挠头,递给老人一壶酒,老人挥了挥手,汉子便也不强求,一壶酒下去,开口说道,
“你说那位神人是什么境界,连我自己都琢磨不透,为啥我们要坑害那撼山人崔山”
老人抽了口旱烟,云遮雾绕说道
“人为利来熙熙攘攘,做什么事总要有他的道理,拿人好处,只管做好分内之事,这你比我懂,哪里需要问我?”
汉子回道“若只是如此,我倒也不稀得问你了,你怎会不知此处天道一旦震怒,那撼山人被天道抹杀是小事,这方圆百里的普通百姓又待如何?”
“我在此处坐镇百年之久,都混熟了,再者说这里又搬入了那么多朝廷要员,若那崔山真被直接抹杀,这座小镇哪怕只受其丝毫余威,莫说阳寿大减,更有可能是全镇沦为那崔山的陪葬物!”
老者不说话,只是抽着旱烟,眼神飘忽,似乎这一切与他没有一丁半点的关系。
“怎么,心疼你那些百姓了?得了吧,这么多年,朝廷不也只是赏了你一个镇长当当,一个小小镇长的官邸赐福,能让你长几个境界?”
“你当真是心疼你那百姓?说到底不过是怕那位宫主震怒,查到是你和我们同流合污,一起操办了这场戏,然后被那宫主追杀千里,一掌镇杀罢了。”
汉子眼神流露出一股杀气,越是聪明的人,此时太聪明反而不好,
若非有那位老者的庇护,自己又受得那老者的恩惠,自己说什么今天也要将这位老人留在这里。
汉子强压心中怒火,强颜欢笑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张道长,可道长如何就能确保那老者真能保得了我们?”
老者拿出一张纸,纸上写道,
浩浩天威是狗屁,少阳宫主是狗屎
汉子看完之后,不怒反笑,心中也确实是心安了许多,
如此大不敬的话语,哪怕只是说出来,立马都将会此方天地抹杀,那老者竟然还写在纸上,当真是能者无畏啊。
那书生缓缓恢复血色,抹了把脸,战战棘棘地说道“各位大人,晚辈有一事相求,恳请诸位答应!”
剑修汉子本来见到这个玉面“狐狸”就满脸怒意,君子就君子,粗人就粗人,坏蛋就坏蛋,你心里那些小玩意自己心里能不清楚,你装他娘什么君子?
剑修汉子最烦这种人,将他的话置若罔闻,反而继续与老人谈天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