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界之小,人人观之可叹。”
“我不会杀你,只是废你一身修为罢了,那条老畜生现在也救不了你了。”
张狂心中大怖,废其一身修为还不如直接给个了断痛快,要知道当年当守宫人的时候,可是得罪了不少修士,如今若是一身修为尽散,又无少阳宫撑腰,死状只会更加惨烈!
张狂惊恐道,“求大人不要废了小人一身修为,小人知错了,小人知错了!再也不敢了,小人愿意为大人当牛做马一生一世!”
那位宫主只是缓缓闭上双眼,片刻之后,睁开双眸,
“罢了,留你还有用,但是惩罚少不了,之后百余年内,你要拜于那小子门下,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若是10日内未成功,我便亲自将你神魂抹灭。”
张狂连忙叩拜,连忙说道,
“多谢大人不杀之恩,小人一定会拜入那小先生门下!”
那位青衫男子哼了一声,大袖一挥,那张狂顿时被一张大手重重拍飞,撞在一座大山之上。
张狂吐了一大口鲜血,不怒反笑,这已经是对他张狂最大的容忍了。
那位宫主脚踏虚空,一手向空中抓去,那位少年转瞬之间便被一张大手带到了宫主面前。
“你可还有什么遗言?”
那少年嗤笑道,“不曾有,杀便杀了。”
那位宫主皱了皱眉头,“哼,要你只是死了太便宜你了。想不想换个身份活着?”
那黑衣少年心境大乱,一双桃花眸血丝乍现,骂道
“岑少阳你想干什么!?士可杀不可辱,你要是如此做了,老子诅咒你不得好死,天打雷劈....”
怒气正盛的少年好像被剥夺了任何言语权,如何说话也没有声音,那位宫主像看宠物一样看着死死挣扎的少年。
有点像一只桀骜不驯的马,但是遇上了一位顶级的训马师。
宫主双手掐诀,缓缓走近黑衣少年,说道
“你师父可真是舍得,竟然不惜以一位天玑境阴阳家,换得我少阳宫失去百年大势。”
“那我从你这徒弟身上找回点损失,不过分吧?”
随之,一掌拍中黑衣少年心部,
不是喜欢造物吗?如今自己成为被造之物,又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那位少年嘶吼着,只是无声罢了
随之少年神魂被活活抽出,一身灵力四散而去,一抹神魂被那位宫主抓在手里。
那位宫主一瞬之间,来到了那只趴在少年身旁的小黄狗面前,轻声说道,
“想不想换个身体住住?”
不等小黄狗点头,小黄狗的神魂被抽出,随之被那位宫主驱使进那黑衣少年体魄中,
而黑衣少年的神魂则是被封印在这只小黄狗身上。
双双睡去。
那位宫主缓缓起身,伸手示意那十位掌宫不要看热闹了,该出手了,
十位掌宫一共化做虹光飞向空中,十人围出一个大圈,少阳宫主一瞬之间,矗立在大圈中央,
单手立于胸前,随手摊掌拍向空中,说道,
“浩然英雄气,巍巍少阳宫!现!”
随着少阳宫主的敕令,天幕中一座青色宫殿缓缓而现,玉石台阶缓缓铺开一条登天大道,
那少阳宫主一袭彩云袍青衫,缓缓登向那座空中宫殿,十大掌宫一同寄出掌宫之力,如同上贡一般,献给那座青色宫殿。
那位青衫俊男,登上宫殿,俯瞰而去,随之大袖一挥,灵气如滔天洪水般涌向那崩塌的天道,
那道金光已到极限,天幕破开那层金光的庇护,迅速压去。
两股力量相撞,势均力敌,如此壮观之景,在场众人皆瞠目结舌。
老道人更是直呼“此生不悔矣!”
那位老儒生神色失落,只是微微叹息。
那位宫主再是一掌拍去,一双大手缓缓奔向那天幕,却并非摧枯拉朽之势,反而温温和和,像是要把这天道托回去一般。
而那天道似乎力竭,慢慢不在反抗,任由那双大手缓缓推回苍穹。
而那满城怨灵,被那宫殿灵气裹挟而去,在灵气海中如沐春风,神魂被净化,一缕缕神魂在那少阳宫的帮助下,得以转世投胎。
一切回归静好,只是小镇再也没了人气。
那老儒生和老道人双双离去,老儒生走前,看着那孩子,在额头上点了三下,随后才放心离去。
没了小镇的遮蔽,像他和老道人这种神人,不好停滞此处太长时间。
不然便是坏了此地大气运,被天道强行拎回去。
只是如今天道和那少阳宫,怕是没有太多精力去顾及此事了。
都作那缝缝补补的婆家之事去了。
数百里外那位墨绿色老人,苦苦撑着拐杖归去,笑意满满。
“乱世将起,我族将有大气运也!”
刘守初缓缓睁开双眼,怀中躺着一位黑衣少年和那小黄狗,差点压得自己踹不过气。
一把推开黑衣少年后,慢慢放下小黄狗,看着身旁的那把剑,黯然神伤。
刘守初看着这把剑,想起了那个温柔的汉子,眼泪止不住的流,
“爹,崔叔,你们怎么都走了,怎么又丢下守初一人在这,我想你们了。”
刘守初拿起那把剑时,脑海突然蹦出来三个字——青鸾山。
刘守初缓缓闭上双眼,吐出一口浊气,用尽全力去抬起那把长剑,说道,
“青鸾山,我来了!”
这一日,春光和煦,春风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