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樟不觉得自己会猜错,毕竟名分对于女子而言极为重要。
若是行了事又不被收房,难免让人觉得下贱。
不等江蕴回答,他便先道:“可以给你名分。”
江蕴本是想否认的,可听他这样说,便先好奇问了句:“妻吗?”
苏明樟想也未想就道:“你觉得可能吗?”
江姨脱口而出:“不是妻,那算什么名分?”
“呵……”
苏明樟哂笑,“你还能为妻?”
“我为何不能?”
“便是寻常人家,娶妻也皆是娶完璧之身。”
“嗯……”
江蕴轻嗯了一声,他这话说的没问题啊,可说这话给她听做甚?
他……他是以为她并非……
苏明樟见她这反应,则是用疑问调嗯了一声,随后微微偏头打量她。
江蕴不想与他那双眼睛对视,长睫垂下,须臾,听苏明樟道:“你是?”
她没有很快回答。
她不知说是之后,苏明樟是会放她一马,还是会更加兴奋,他此刻有些疯魔的状态下,行为完全是不可揣测的。
苏明樟见她不说话,直接抓了她的手臂,将衣袖往上一捋。
一颗鲜红的朱砂痣在藕臂上格外显眼。
苏明樟拿指腹摩擦了一下,有些意外道:“先帝不曾碰你?”
他没有放下她,也没有继续,而是问起了话,江蕴道:“先帝那时身子不好了。”
苏明樟眸色阴郁了几分,似自言自语道:“先帝不曾碰你,太后都敢做假皇嗣一事,倒真像是惯犯。”
“嗯……”
江蕴随意应和了一下。
苏明樟也不知盯着那抹红看了多久,半晌后,他竟松了手。
江蕴听他小声念叨:“难怪怕成这样。”
她如获大赦,脱离了身下的热源站起身,僵硬的身子终于松了下来,喘了一口气,狗腿道:“我就知相爷不是强人所难之人。”
然苏明樟一点都不吃这套,反驳道:“我是。”
江蕴才放松的身子又戒备起来。
苏明樟见她这样不免觉得有些滑稽,提醒道:“最好在我改主意之前打了水来伺候。”
话音刚落,某人如兔子般转头就蹿跑的没了影,门都来不及掩好,呼呼往里漏着风。
江蕴去浴房打水给苏明樟洗漱,想着把他那酒气洗淡点,她也好过些。
所以她故意打的凉水,更方便他清醒。
水哗哗往铜盆里倒,冰凉的水珠溅在她手上,她又另打了一盆,先给自己洗了把脸。
不仅想洗脸,更想洗澡。
虽羞于承认,但事实却是她身下被撩拨出了反应。
心中理智让她不愿,但身体只讲本能,并不可控。
江蕴被自己身体的反应羞恼到,凉水洗脸都降不下温来,干脆脸也不擦走到门外,让春日夜风吹一吹,吹干了脸上水珠,也终于凉了下来。
墨迹了一会儿,回屋时苏明樟依旧是坐在原处不曾动过。
“这么慢,你是上天采的圣水?”
江蕴也不好说实话,就随口胡扯:“给相爷用的当然要精心些,也就慢了些。”
苏明樟看着盆里的清水,道:“精心在哪?”
江蕴:“……”
他又道:“你别是太兴奋,才花了时间去冷静。”
江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