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蕴道:“话本子里,青姝姑娘给的。”
苏明樟道:“那些东西不好,以后少看。”
“是……”
江蕴不以为然,她看了几本之后已经和青姝结为一党,同流合污,苏明樟的话她嘴上随便应应,但是她不改。
若不是这几日身子不舒服,她都已经开始自己写了。
江蕴本想着,若是过几日再无好转,便问问苏明樟可不可以看郎中。
但她又想到早先她在宫中落水,风寒入体感觉都要见阎王了,苏明樟也没给她叫郎中,想来是不太会了。
罢了,横竖再过一阵子再说。
江蕴这般想着,然下一秒,苏明樟道:“等下我要入宫,你同去,顺便请卢太医来看个脉。”
“给我看脉?卢太医?”
江蕴用诧异的目光看苏明樟。
苏明樟道:“过几日要出城,你若身子不好,不便随身伺候。”
出城?
江蕴一时不知他所云,还想问两句时,程风走来道:“主子,马车已经备好,在外候着了。”
苏明樟问道:“临安那边都打点好了?其余路线如何?”
程风道:“都打点好了,相爷只当自己是寻常人家的公子出游就是,一应路线皆是按照游玩适宜度而定,绝不会引人察觉,暴露身份的。”
苏明樟嗯了一声,又道:“我亲自跑这一趟,若是那人并非顾知延……”
“绝对不会!”
程风道:“上次的教训属下已经记住了,这回绝对再无偏差,那人就是顾知延,他逃到临安后扎了根,再也没有回过渝州。”
苏明樟点了一下头,示意他可以退下。
江蕴这才知道,苏明樟亲自出城一趟就是为了那顾知延。
顾知延……
她真的绝对有些耳熟。
她实在猜不到这人是犯了什么事,竟值得苏明樟亲自去拿他。
不过实际上,是这个顾知延要求苏明樟亲自去。
他这些年来藏得实在好,太后与江太傅的人寻不到他,就连苏明樟手下众多精锐,都是按照他上次的推测又摸查了一月才有消息。
顾知延多年来谨慎如初,如今被人拔出了身份,起初是誓死不认,后来提了苏明樟的名号他才松口,但说什么也不愿出临安。
他隐居多年,如何能判别那些人是否有歹意?又如何能判断苏明樟到底是何意图?要他再回到洛阳,他宁愿死在临安。
除非……
除非有皇命,且有人能保证他一路的安全。
若是寻常人犯这般多事,早就被一刀剜了,但顾知延实在重要。
他不是犯人,是证人。
午后江蕴跟着苏明樟进了宫,苏明樟从平南帝手里拿了一块金色令牌,平南帝又拟了一道旨意,让他下江南秘密巡查当地民情。
若是没有这道旨意,他贸然出城实在会让太后多心,有了秘密巡查的旨意,他便做出出游的模样就行,一路皆是游山玩水的路线,正好途经顾知延藏匿之处。
且一路并不会经过渝州,太后自然不会太过警觉。
处理完这些,苏明樟还记着江蕴的事,道:“皇上,臣想请卢太医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