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墨辰一直关注着她,再吃半碗下去,真怕这小肚皮受不了,直接就给撑坏了。
“今天你是不是属猪?”
离墨辰的声音响起,正努力吃着下一口馄饨的舒青爱差点被这男人的话直接给噎死!
“离墨辰,你是不是欠扁啊?老娘我心软好不容易默默的原谅了你,你这嘴巴不是吃饭长大?这么臭?”
“撑出来的病,去医官看,说出来都面上无光,你想丢脸,你吃吧。”
舒青爱不语,火气慢慢被食欲吸收,第二碗馄饨就那样的下了她的肚子。默默的将筷子放好,她凝重的看了离墨辰一眼。
“知道我为什么吃这么多吗?”
离墨辰怕舒青爱撑着,已经把剩下的那碗一起吃了,想必今晚他们是连晚饭都不用吃了。
听见舒青爱这样一问,离墨辰老实的摇了摇头。
“因为你说我寒碜样儿,告诉你,我是很记仇的,我要长大,等我女大十八变的时候,你可别看这我流口水!”
话落,舒青爱直接起身付账去了,留下离墨辰坐在桌子边上一直消化不良。
寒碜样儿?寒颤样儿?这几个字,舒青爱一直默默记在心里,在去医官的路上还一直默默念着!她决定,这是她此身都不能忘的伤害!
只是两碗馄饨下肚,真的撑得她好难受呀!
医官不远,两人到了医官的时候,赵大夫正在坐诊,只是舒青爱没想到,刚刚在“清风楼”才看见的和蔼老头儿,此时怎这般有个性,一边给病人开着药方子,一边似乎在训着站在他身后的小哥儿。
“翅膀硬了是吧?是的话那本医书你给老子背着抄下来啊?十八了,那本医书给你十年来,媳妇儿也给你娶了,尽然开个方子都还不会,跟着老子十年你是白混了?老子要不是看你死去的爷爷,早就让你滚后院去喂猪了,简直是蠢得无药可救,老子医官这么多药,没事儿自己抓伤几贴给自己补补脑子成不?以后走出去说是老子的徒弟,老子干脆也别出门算了,免得让人家指指点点。”
舒青爱跟离墨辰进来了一会儿功夫了,就见赵大夫一直埋头写着药方,也不管对面还坐着几个病人,就语气不急不缓的骂着,说是骂还不如说是念叨,只是那话语里的词儿,要是舒青爱是那个小徒弟的话,她定会直接当场悬梁自尽算了。
舒青爱还不知,人家那小哥儿之所以今日被骂得这么惨,还不是因为她。
赵大夫去了“春风楼”见识了舒青爱的医术回来后,就越发的看自己这个徒儿不顺眼,多番挑剔。
正好她徒儿喜子在他出诊那段时间,给人开了两道药方,赵大夫回来一看,药方上尽然将药剂的重量给搞错了,这下子可是了得,后来便是有了舒青爱他们来时看到的这样一幕。
终于一张药方开完,喜子从赵大夫手上神情不爽的接过药方走到药柜出捡药,抬头就看到舒青爱两人站在大堂中间。
“要看诊去那边排队去,别站在中间碍人眼!”
哟呵!这小徒弟还是个有脾气的啊!感情是将他师父骂他的火都想往他们身上撒呢?
舒青爱嘴角抖了抖,心里暗想,老娘我前世那般的出名儿,还从未端过架子,你个小娃屁大点儿,脾气比你师父的还臭呢!
“砰!”的一声,喜子头上就被自家师傅狠狠敲了一记!
“干嘛呀,你老人家手很重知道不,本来就愚笨,再被你这样敲,以后可别骂我蠢了!”
“还不滚去抓药,连老子的贵客你也敢骂,看你是皮痒了!”
说着,赵大夫的手又是扬了起来。
舒青爱见师徒两人又要闹起来,赶紧儿上前劝道“没事儿,没事儿,这人有脾气和个性是好事儿啊!可别在打了。
“哼!”
喜子根本就不领情,冷哼后,直接去抓药了。
“你看,你看,这早晚都得把我气死不成,这镇上要是在多开一家医官,这些病人早就被这个不争气的东西给气跑了,我这医官也就可以关门大吉了!”
对于喜子这样做生意的人,舒青爱的确很是不了解,不过跟人家也不熟,肯定是不好评判的。
“赵大夫,这些黄芪你看看。”
离墨辰声音淡淡的,不想久待,出声打断两人。
赵大夫也不生气,只是瞪了一眼离墨辰,似乎有些怪罪他打扰了跟舒青爱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