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也自然而然的看不起出身寒微的李牧等人,只觉得泥腿子不配与他们在同一武馆练武。
“郭兄受那李牧诬赖,紫竹亲传却不秉公处理,心中自然难受,找些乐子消遣一下心情会舒畅一点。”
向来与郭成林交好的黄迎松,将目光落在了吴山与梁水身上,意有所指。
见到众人默许,呵呵一笑招过来几个跟随他一同练武的扈从,耳语吩咐几句。
这几个结实的壮汉,顿时摇摇晃晃朝着吴山、梁水推搡过去,推动两人身子摇晃,无法再静心打桩练拳。
“你!你们!”
吴山气愤,怒而挥拳,却被梁水拦下。
“牧哥不在,他们过来诚心捣乱,我们躲着点便是,不宜与他们发生争执。”
吴山看向韩成林等人,见其面上阴恻恻冷笑,知道是其在上下捣鬼,但也知其用意,便同梁水躲去一旁。
“两个泥腿子还想在武馆中安然练武,哪有这样的好事。”
黄迎送呵呵冷笑,只是再挥着手,不让吴山与梁水安心练武。
“郭兄,你看他俩气急的样子,却又无法向我等出手,真是好笑。”
说着,为首的四人哈哈大笑起来。
“山子,暂且忍耐住,这练武场中多是跟郭成林出身相同的人,他们俱是看不起我等,不会帮我们说理的。”
梁水的拳头攥紧,臂膀上的青筋已经根根暴起,但头脑中还有理智。
“大不了我们不练便是,等到牧哥从紫竹亲传那里回来,一同返回淇水镇,晚上加练。”
饶是如此,再三退让,黄迎松等人依旧指使着扈从,刻意推搡着两人。
几个青衣师兄虽然在场,却也并不加以制止,反而是看起了好戏。
吴山只觉得心中的一团火正在越烧越烈。
此时却有人自武馆外而来,神色匆忙,却是来寻吴山的。
“不好了二郎,你家大哥全身的骨头都被人打折,此时昏迷不醒,你快去看看吧!”
吴山听完脑中顿时充血,双眼变得通红,转身就要朝武馆外跑去。
却又被那些扈从挡住去路。
“让开,他妈的让开!”
他怒气盈天,他哥哥好生生的怎么就被打的全身骨折,这中间定有问题,他需要去看看情况。
“呦,泥腿子,杨家武馆岂是你们要来就来,要走就走的地方,真不把武馆的规矩放在眼里。
今日的桩功与拳法功课没有练完,我必定禀报亲传师兄,重重责罚于你。”
郭成林等人仍在一旁冷笑。
吴山转头看向郭成林,见到那张臭脸,心中顿时有了猜测。
这人派出人手三番五次的拦道截杀他俩,在这大丰县中更是家大业大,轻易便能寻到兄长,将其重伤。
“是你,郭成林,是你!”
“呵呵,什么是我,可别血口喷人,就算真的是我,你又能怎么样,乖乖跪在爷的面前,赏你几两银子,还能买些治疗骨伤的药物哦。”
吴山的瞳孔登时睁大,一切都在不言中,残害兄长的人就是眼前的郭成林,再没有第二个了!
“郭成林,我草泥马!”
吴山本就是个性情中人,此时急火上头,什么武馆规矩也都不放在心里了。
直接强硬的将眼前的扈从冲撞开来,沙包大的拳头就朝着郭成林去了。
此时的他,就像发怒的牛,不管不顾,只想着要为兄长报仇。
“若没有阿哥的照顾,我早就死在了淇水河里,哪轮得到今日在武馆练武。”
他回想往昔,怒吼连连。
“郭成林,你不得好死!”
郭成林眼神中露出兴奋,他正愁在武馆中没有机会料理吴山、梁水二人,而吴山就将这机会送来。
“吴山先犯了武馆的规矩,我为了自保还手便不会受到责罚,待将你们两人收拾一通,我看那李牧如何独善其身。”
他大吼一声来得好,已经摆出招架的姿势,陆左之、冯佑远与黄迎松也在嘿嘿笑。
他们本就是嚣张跋扈的性子,在外边不可一世,随后打死过路人更是家常便饭。
怎知听从家里安排,进了武馆之后得处处守规矩,一颗心按耐不住,也早就手痒难耐。
梁水见状,头脑却十分冷静,转而跑向了远处的武器架。
在场众人虽桩功入门,也开始修炼拳法,但充其量算是体魄超出常人,没什么章法,全看哪一方的人多。
这个时候,空手上去就是挨揍,但是拿到兵器,就能够占据上风。
他抽出两根白蜡棍,极为结实,用的是上好的料子,舞起来虎虎生风,断定敲人身上,能听出脆脆的声响。
而后便是默不作声,绕了一圈从那些人身后包抄过去。
他跟吴山早就一起反杀过筋肉境的武者,少年时在村头打架,更是有丰富的经验。
而后便是高高跃起,两根白蜡帮高举过头借势,而后重重劈下,瞄准的便是郭成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