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不过一个时辰,又在武馆之中,会出什么事?”
虽是如此,但李牧心中焦急,三步并作两步,快速的朝前院赶去。
前院练武场中,随着赵启亲传到来,两方人马已经被分开,场上泥土地有溅射血迹。
吴山身上处处淤肿,脑袋更是胀成了一个大包,眼眶只能露出点缝。
他跟梁水两人背靠背,艰难站立在场地正中。
“直娘贼,那小子竟然有匕首,水子你没事吧。”
梁水的嘴唇发白,他单手紧紧的握住腹部,那一处血迹斑斑,正在往外滴着血。
“还好,死不了。”
两人扫视全场,看向郭成林等人,却哈哈大笑起来。
盖因两人动手,是在以命搏命,根本不顾及自身会受伤,只管放手一搏。
而对面的人恐怕自身受伤,虽有着人数优势,却不敢放开打,反被开了瓢。
郭成林眼中怒火,没想到他们一方人多势众,却没有在那两个野小子手中占到便宜。
“赵师兄,在场的诸多人都看到,是吴山先动的手,违背武馆规矩在先,我等只是迫于无奈出手反击。”
郭成林心中打定主意,稍后等吴山、梁水被赶出武馆,便让他俩受到跟吴海一般的待遇。
“还望赵师兄明查。”
赵启的眼神扫过郭成林,眼神微动,看向吴山、梁水带有一份欣赏。
事情原委简单明了,如何处置在他的一念之间,郭成林的小心思也被他看的清楚。
“郭家虽打过招呼,但岂能干预我自身的意志。”
他脸带春风,和声悦色,先是吩咐人手为梁水简单包扎。
“吴山梁水,你们两个违背武馆规矩,主动挑起争斗,可知错?”
吴山却是咧嘴一笑。
“多谢赵师兄,但我没错,那狗日的郭成林,数次派遣人手暗杀我等,更是将我哥哥打到全身骨折,我理应报仇!
只是梁水是念着兄弟情义来帮我,并非主动触犯武馆规矩,还望赵师兄对其从轻发落。”
吴山坦荡荡,便是舍出一身命跟郭成林斗个你死我活,也绝不会退缩。
只是心中一份愧疚,连累到梁水。
“帮兄弟,何错之有?”
梁水话依旧很少,只是语气坚定。
赵启淡扫了郭成林一眼。
“既然事出有因,便不算故意挑起事端,但违背武馆规矩,需得受到责罚。
城北码头,杨师吩咐我去看管,你们两个便去城北码头做上一月的力工,可愿接受?”
吴山本以为要被逐出武馆,但只是被派去码头做力工,这样的结果已经相当好了。
他跟梁水相视一笑,挣扎着躬身道谢。
“多谢师兄。”
李牧此时赶来,见到两人已经接受惩罚,知道事情已经无法挽回。
就算他去求紫竹亲传,紫竹亲传也不会为了他,去抹赵启亲传的脸皮。
他上前施了朝着赵启亲传施了一礼,稳稳的将两人扶到一旁。
郭成林错愕,他的预想中,吴山梁水应当被逐出武馆才对。
赵启亲传又是他们这边,怎对那两人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他欲要出声争辩,见到赵启亲传眼神中带有寒意,慌忙闭嘴。
“吴山梁水为什么出手,我不想去探查,但你等四人,未上擂台,私自动用开刃刀兵,犯了武馆忌讳。
念在是他们两人出手在先,你们四人免于惩罚,但需赔偿医药费四十两,是否接受?”
亲传的为压制下,郭成林又如何敢说个不字。
又清楚黄迎松没忍住动用了匕首,确实有几分理亏,若是闹起来,不太好处理,也便忍气吞声。
一场闹剧,便在赵启亲传的处置下落下帷幕。
傍晚,大丰县外城。
一处寒酸破败房屋,只是一进大小,院内干枯老树,一口水井。
坐南的正屋内,吴山满身子的怒气,臂膀青筋根根露出,眼角却流出泪水来。
“他的断骨我已经尽数接好,但骨折处过多,损害到根本,就算伤势痊愈,只怕也不能再练武了。”
从杨家药堂请出的医师,抚着胡须,又开出一剂药方。
李牧接过,将医师送出门外,并垫付了医药费用。
“牧哥,我跟郭成林之间的事,没完!
我哥好生生的,又在这城中担任差役一职,但衙门却不愿受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