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士11万,12个车营,5个水营,2个火器营和8个前锋后劲营。”
……
司礼监秉笔值房。
竹床上魏忠贤翘着二郎腿,床下冰鉴冒出的袅袅白气,形成一张巨大网,牢牢罩住了床边跪伏的一群人。
“王体乾啊,李永贞啊,刘若愚啊,你们这些兔崽子们,让咱家说你们什么好?平时个顶个的好汉,可是关键时刻怎么就尿裤子了?背叛咱家,如今知道厉害了吧?”
“老祖宗,那天也是形势所逼,我等也是迫不得已,这是给您的孝敬,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恕我们!”
看到一众太监手捧珠玉,眼中冒光,魏忠贤翻身坐起,悉数全收。
“咱家就原谅你们,不过要想官复原职,那得看表现,当务之急你们当清查各司冗员,今晚就不要睡觉了,最迟明日中午报过来,下去忙吧!”
诸位太监一惊,王体乾问道:“干爹,为何要清理二十四监的冗员?清理多少人?”
“先裁十万,根据万岁爷的意思,后续还得继续裁!”
“干爹啊,千万不要裁撤我们,我们以后对你忠心至死绝不背弃!”诸位太监神色大变,纷纷再次磕头,乞求魏忠贤务必留下他们。
聒噪之声让魏忠贤烦躁不堪:“咱家一天一夜都未曾闭眼了,还想眯会,你们却闹啊闹。滚蛋,咱家不得宠了,只能奉命行事,万岁身边那群木匠铁匠,实在该死!”
诸位内侍面面相觑,魏忠贤一双血红大眼,看得出来情绪极度烦躁。
这时李朝钦提着灯笼前来禀事。
“启禀干爹,大前天陪伴皇上游湖翻船的地方,傍晚冒出两具死尸!”
魏忠贤听闻惊乍,跳下竹床:“啥?!怎么死的?他们是谁?”
“据东厂仵作所言,两人可以确定皆是溺水而亡,尸身带有斧凿之物,有人认出他们皆是信王府的当差,名叫王怀恩和王思恩,都曾是王安门下。东厂仵作查验,死有三四的光景。他们很有可能就是给万岁爷游船做手脚的刺客。”
魏忠贤突然暴怒:“宫中如何还有王安余孽?还出现在了信王府?信王落入建奴之手,咱家就已罪不可赦。而今又有人挑拨信王和万岁的关系,非逼的咱家上吊自裁吗?”
听到魏忠贤歇斯底里的咆哮,竹床之下一群干儿义孙把脑袋埋得更低了。
就在这时,万岁爷的殿前司都指挥使赵黑铁前来宣旨:“万岁旨意到,打今儿起,罢免魏忠贤司礼监提督一职,改作木匠小工,由王体乾暂代提督一职!”
魏忠贤下台了,秉笔值房中几人欢喜几人愁。
王体乾嘴角尽是笑纹,难以掩饰的欢喜:“谢万岁抬举奴婢!”
“王体乾,万岁爷让你尽快,拟出裁减宫中十万内侍名录来。”
王体乾欢喜答应:“奴婢遵旨!”
“朝钦,咱们走!”魏忠贤领着一众心腹狼狈而走。
皇帝眼前红人铁匠走后,魏忠贤踉跄谢幕,王体乾华丽登场:“兄弟们,今儿夜里就不要睡觉了,务必天亮之前,将各自监司裁减名录拟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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