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王体乾完全懵了,一时之间竟忘了身处何地,傻傻的望着万岁爷向王承恩传授木匠手艺。
魏忠贤先着急了:“万岁爷不可,此人未查明清白之前,不可重用!”
朱由校根本不去理会魏忠贤,和王承恩热络的聊起了家常。
“王承恩,家是哪的?”
“回禀万岁,奴婢家是邢台的。”
“原来是李朝钦的同乡啊,家里还有谁啊?”
“三个兄长,一个老母!”
“你给家里写信时,都谁看到了?”
“都是同屋的兄弟!”
朱由校拍了拍木工案上的墨绳,下令道:“大伴,魏良卿,你俩快去抓承恩同舍之人,查查看是谁诬陷王承恩!”
看到墨绳,魏忠贤立时醒悟万岁爷这是要放长线钓大鱼,会同魏良卿就去抓人。
片刻,魏忠贤跑了过来,朝朱由校递了个眼神:“回禀万岁爷,询问王承恩同舍六人,结果一人咬舌自尽!”
“看吧,其中有鬼,差点没有冤枉了承恩,都散了吧,大伴,接着给朕查,王体乾以后你也不要听风就是雨!”
“万岁,奴婢莽撞了!”王体乾满脸煞白,怏怏离去。
魏良卿随即而去。
“去冰窖取点冰!”魏忠贤支走王承恩,向朱由校低语道:“王承恩同舍之人并未咬舌自尽,据他供述,净身房太监陈德润的心腹吕老三打听了王承恩情况。”
……
王体乾走后,迅速前往了敬事房,见了陈德润就是劈头盖脸的质问:“老陈,你实在不讲究,何时成了建奴的奴才?你差点害死咱家!”
“我刚听说了!”面对质问,陈德润一张苦瓜脸叹息道:“老王,宫中建奴细作掌握了我和珍懿太皇太妃那点事,要挟我,只能替他们办事!”
王体乾愤慨不已:“你都成了阉货,还他娘的春心不死。好了如今彻底说不清了。那到底谁是建奴细作,快些找出来,我们好将功补过!”
“不知道!”
魏良卿回来,原封不动复述了王体乾和陈德润的对话,朱由校也陷入了沉思。
首先王体乾并非建奴的细作。
其次大内细作远比预料的多。
这时赵铁锤来报:“万岁爷,黄麻绳的婆娘带着太妃前来求见!”
“让他们进来!”
“良卿继续监视,务必小心,不要打草惊蛇。”
“万岁爷,民妇带着太妃,向您复命来了!”
“臣妾叩见万岁!”李选侍再不敢骄横,低眉顺眼的在朱由校面前演示编织钱龙串。
三天了,李选侍终于学会了编织钱龙串。
黄麻绳婆娘在旁边指导着,最后不忘提醒:“太妃,最后要用火燎一下麻绳头。”
李选侍看了周遭根本没有烛火。
“用这个!”黄麻绳婆娘从李选侍的腰中取出一支精致火折递了过来。
朱由校看到这枚铜质火折子,不由一愣,妈的,这不就是那夜鲁班殿女刺客使用的同款火折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