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光启!”
徐光启名声赫赫,西学东渐第一人,多面人才,在天文、历法、数学、测量和水利,农政,火炮铸造诸多方面都有建树。
这样的人才,朱由校当然知道,可惜阉党当道,徐光启辞职归乡去了。
朱由校极度失望:“徐光启家在吴淞,又不在京城,朕已派人出请了,千里迢迢,一月后才能抵京!”
“万岁,你有所不知,徐光启昨日来京,今晨京城一解禁,就前来找我,他带来几门火炮,想让我帮忙疏通关系,把购买来的佛朗机火炮进献给朝廷……”
徐光启既懂科学还懂种地,更懂练兵造炮,关键还有颗赤子之心,这样的人才,就是国宝。
朱由校迫不及待拉上傅懋光就往外走:“傅卿,你早不说,徐光启人在哪?带朕去找他。”
京城宣武门内。
一座尖顶石灰岩拱门教堂十分醒目。
这座仙花耶稣教堂是意大利传教士利玛窦所建。
耗资不菲,仅购置地皮就花五百两黄金。
午后的阳光透过教堂彩色玻璃窗,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光影,打在一排排条凳上。
室内大壁画上,圣母身穿中国式宽袍大袖,手中抱着个喜洋洋的胖小子。
壁画两侧贴有楹联。
上联:泰西儒士慕义远来。
下联:耶稣弟子劝学明理。
横批:福音致远。
今天并非礼拜日,教堂空无一人。
朱由校把魏良卿聂双钉留在了门口,跟随傅懋光穿过教堂大殿,来到后面庭院之中。
院子极大,里面一角种满了各式菜蔬农植,玉米,红薯、花生、烟草,南瓜赫然在列。
院子幽深寂静,更深处传来喧哗之声。
“徐骥兄,你可不知,国丈张国纪何其威猛,将冯铨倪文焕悉数擒拿送往了诏狱,所见之人无不拍手称快!”
“宗羲,子龙,国丈真乃贤士,熊兆璧也够有血性,既然有意和我们结交为何将他拒之门外呢?”
“还不是因为他父之故。”
“我们交友又不是看他父亲。”
朱由校老远就猜出了,说话之人有黄宗羲和陈子龙。
“傅卿,从现在开始,朕不是朕,朕是熊兆璧,务必为朕保密!”
“喏!”尽管傅懋光不知万岁何意,还是点头应下.
来到二进院中的葡萄藤下,朱由校向院中一众青年主动抱拳见礼:“黄兄,陈兄,又在这见到了你们!“
黄宗羲陈子龙不由一愣,徐骥看到傅懋光,赶忙长揖到地见礼:“傅伯怎么来了?”
“徐骥啊,你父亲没在此地啊!”
“我父亲刚走,去了兵部!”
傅懋光向朱由校一摊手:“又来晚一步!”
徐骥问:“傅伯,这位是谁?”
“见过徐兄,我乃熊廷弼之子熊兆璧!“
“你就是兆璧,适才在下读过你的诗作,铁血激荡,幸会幸会!”
朱由校看向黄宗羲和陈子龙,满腔都是鄙视之情:“徐兄大气,不像某些人只会背地里骂骂魏忠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