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眼花耳聋不清楚。”
“周王叔你真是个老狐狸!”朱由校起身,来到周王朱肃溱跟前阴阳怪气说道。
周王朱肃溱抬头正和朱由校的不善眼神对上,不由一怔。
“你可知朕为何要抄你的家?”
“老臣冤枉,老臣全是被福王所牵累。”
“你可知,为何你就被福王牵累了?”
“臣不知!”
“那是你周藩势力过于庞大,影响了朕的新政,这才用福王牵累你周藩抄了你的家。现在明白了吧!”
“啊!”周王朱肃溱完全被震懵了,不可思议的斗胆望着朱由校。
“周王叔你不必怀疑,是朕亲自去的你开封王府,抄了你的周王藩。这也是一介祥符知县孙传庭抄你周藩的底气所在?”
“啊,万岁去了我周藩?我怎么不知道?”
“知道了,那不就撕破脸皮了,朕想补偿你周藩都没法补偿。王叔起来说话。”
峰回路转,周王朱肃溱终于喘了口气:“谢万岁!”
“这一个月,我就在河南,见了赵王,日子过得苦,婚丧嫁娶吹个唢呐糊口度日。潞王福王却奢靡无度,大兴土木,不仅不知道体恤同族,反倒耻笑取乐。
朕观整个河南诸藩,只有王叔的周藩以及唐王之孙朱聿键堪当大用,其他都是一帮废物蛀虫。
若是我皇族只有福王潞王这等货色,朕真想将他们给坑了。
幸甚,我朱家还有周王叔这等英明子孙。
一路驿站,周王叔扪心自问,可曾受过虐待?
你们来到京城,皇后每日前来过问,将大内上等房舍腾挪出来让你们居住,朕对你们不够意思吗?”
周王如遭雷击,怎么想都不会想到,这个世人口中的废物皇帝,会亲自跑到河南削藩。
今日见面就是一顿诛心之言。
这也太吓人了!
周王惶恐叩拜,谢恩之后问道:“万岁,接下来,老臣心甘情愿受您驱使!”
还是周王这个老狐狸会揣摩人心。
“王叔请起,不着急。朕看你周藩宗室子弟,颇有才干,王兄朱恭枵沉稳大气,朕想让他担任一方镇守大将。你的孙子朱绍炯年纪小小就能明辨是非,当好好培养。你周藩长史朱恭树也是萧何曹参之类的人物,这样的有才子弟尽数推荐,朕都要委以重任,王叔暂且就留在紫禁城住下,为朕推行新政出谋划策。”
朱由校对于周藩人才如数家珍,更是深深震慑了朱肃溱。
朱肃溱有点迷惑:“何谓新政?”
“尽削王藩,整治吏治,王叔可能不知,京城勋贵九成已被除籍,信王主持的南京新政也在进行之中,预期两年之内,藩国尽削,权贵尽废!”
“啊,什么?”朱肃溱听到耳中那是惊心动魄。
“待会王叔前往社稷坛和太庙工坊,就能看到而今在此服劳役的勋贵皇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