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愈发阴沉,冷风吹袭,像是随时要落下雨来。
压抑的天空让人心愈发沉闷,心塞喘不过气。
大街上,彩儿正领着陈胜提着一大堆东西急忙的奔走着,一路躲避过路的行人。
而陈平早已离开了房间,站在客栈外,东张西望的瞅着,看着愈发沉闷的天色满脸焦急,直到终于看到了两道奔走的身影。
“彩儿,胜儿。”陈平匆忙地跑上前去接住了彩儿手上提的东西,大口呼着气。
“你们可算回来了,来,跟着我。”陈平一手拿行李,一手牵着胜儿挤着往回走。
因为快要下雨,街上嘈杂纷乱,陈平从人群中挤出一条路,领着两人前行。
“还好你们赶回来了,不然就要淋成落汤鸡了。”陈平哈哈笑道,看着客栈外突如其来的倾盆大雨,一行人在那边骂街边跑了起来,而这恰好在三人进客栈的后一刻。
“是啊,运气真好呢!”彩儿看着暴雨也有些庆幸,伸出头又看了看,“下的好大啊。”吐了吐舌头。
陈胜则站在一旁:“切,娘亲好胆小,不就是淋淋雨嘛。”
陈平笑着不说话。
掌柜看见三人凑了过来,陈平马上意识到掌柜的想做什么,忙阻拦,却没能拦住。
掌柜对着彩儿抱了抱拳。
“弟妹,实属对不住,昨夜不该让你家相公喝那酒,不然今天不会在外面突然晕倒过去。”
陈平站在一旁连忙解释道:“彩儿,别听他的,我这晕倒跟掌柜没关系,是我自己的原因。”
“陈平兄莫要再为我开脱了,新酿的酒我没试过便端上来,连我那弟弟喝醉如今都未起,我甚感恐慌啊,一切都是我的责任,我自然要承认。”掌柜的苦涩道。
“若是陈兄出了什么事,我这客栈也不用开了。”
陈平听此又欲发言。
“陈平兄莫说了,再说就是不认我们之间的交情了,待我弟弟醒来我也难以对他交代。”
陈平只得一脸苦笑,站在一旁看着。
“弟妹,今后你一家来城中尽可来我店中,一应花销我全都包了,如此可能接受?”
彩儿闻言,温柔道:“掌柜的莫急,我且先问问我的相公。”
随后转头面向陈平,“相公,掌柜的方才所说你在街上晕倒是否属实?”
“属实。”陈平只得无奈说道。
“是谁将相公带回来的。”
“是路过的小二见到带回来的。”
“相公为何要上街上去?”
“当时娘子还未回来,我因闲着无聊,便想着上街走走。”
“相公出门时可感觉身体正常,并无不适?”
陈平已经意识到彩儿要问什么了,开口笑道:“当时出门时一切皆好,我醒酒后下楼文德兄为我免了酒钱,还为我上了饭菜,说是武德认可我他也认可。”
“原是如此。”
彩儿转头对着掌柜:“如此看来,我相公晕倒与掌柜的并没有什么联系,倒还是要多谢小二将我相公带回来和掌柜的照顾,如此赔偿一事莫要再提。”
掌柜深深看了眼彩儿,叹气道:“弟妹真当豪杰。”
又转头对陈平说道:“老兄我真羡慕你能娶得这么一位佳人。”说完便欲转身离去,似是想起了伤心事。
陈胜看着此幕,对着陈平说道:“既然叔叔帮了爹,爹你怎么不谢谢叔叔呢?”
陈平闻言也是苦笑道:“今早便想着谢谢你李叔了,却一时没想到谢什么。”
李文德忙摆手,“没能赔礼已经过意不去了,哪还敢要什么谢礼。”说罢欲走。
“爹诗词写的那么好,为什么不作上一首呢?”陈胜问道。
陈平灵机一动,作首诗?确实不错,既不俗气又有意义。
“那好,文德兄且先等上一等,我作一首诗赠予文德兄与武德。”
说完寻来纸笔,在其上写下。
家风淳厚似古道,心肠温暖如春日。
侠肝义胆传家远,豪情壮志照乾坤。
知书达理家声远,豪迈不羁显精神。
一门英杰传佳话,千秋万代永留痕。
《赠文德武德兄弟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