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末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去查看自己酿造的酒精,看样子是成功了。
伤兵营帐内,弥漫着一股沉闷的气息。
痛苦的呻吟声和沉重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颜末捧着那壶提纯后的酒精,神色凝重地走进营帐。
颜末来到军医面前,将酒精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军医抬起头,疑惑地看着这个陌生的瓶子,眼中充满了好奇。他伸手拿起瓶子,凑近鼻子闻了闻,一股浓烈的气味扑面而来。
“这是酒?为何如此浓烈?”军医皱着眉头问道。
颜末微微点头,神色严肃地解释道:“的确是酒,但这个酒不一样。它经过特殊的提纯,可以防止伤口感染。”
军医将信将疑地看着颜末,手中紧紧握着瓶子,仿佛在思考着这个说法的可信度。
“大人,你确定这个能管用?我从未听说过酒还能有这样的功效。”
颜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神坚定地看着军医。
“管用。”
军医沉默了片刻,然后问道:“那这个怎么用?”
颜末拿起一块干净的纱布,一边示范一边说道:“首先,用干净的布蘸取酒精,然后轻轻地擦拭伤口周围的皮肤。一定要注意,不要让酒精直接接触伤口,以免引起过度的疼痛。”
军医专注地看着颜末的示范,不时地点点头。
“听起来并不复杂,但你刚才说伤员可能会很疼,这能有多疼?”
颜末皱起眉头,回忆起自己曾经看到过的伤员在使用酒精时的反应。
“那种疼痛是难以忍受的,就像被火烧一样。但是,为了防止伤口感染,这是必要的痛苦。”
军医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
疼,总比丢了性命要强。
“我是军医,见过无数的伤痛和痛苦。我相信伤员们能够忍受这种疼痛,为了他们的生命,他们必须勇敢地尝试。”
说完,军医拿起酒精瓶,转身走向之前的那名受伤的士兵。
士兵躺在简陋的病床上,脸色苍白,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恐惧。军医轻轻地揭开士兵伤口上的纱布,露出了血肉模糊的伤口。
士兵看到军医手中的酒精瓶,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这是什么?”
军医微笑着安慰道:“这是一种特殊的药水,可以帮助你恢复。可能会有一点疼,但为了活着,你得忍。”
士兵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军医拿起一块纱布,蘸取了一些酒精,然后轻轻地擦拭着伤口周围的皮肤。
士兵的身体瞬间紧绷起来,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啊!”士兵发出一声惨叫,身体不停地扭动着。
旁边的士兵们听到叫声,纷纷转过头来,脸上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这怕是有点疼啊!
军医紧紧地按住士兵的身体,一边继续擦拭着伤口,一边安慰道:“坚持住,很快就好了。这是为了你的生命着想。”
士兵的惨叫声在营帐内回荡着,每一声都让人心痛不已。
颜末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渐渐的,眉头紧皱。
这种疼痛是难以忍受的,但为了伤员们的生命,他们别无选择。
经过一番努力,军医终于完成了对士兵伤口的处理。士兵躺在病床上,气喘吁吁,脸上满是汗水。
军医轻轻地为他盖上纱布,然后转身对颜末说道:“大人,是在下孤陋寡闻了。大人你的方法确实有效,但这种疼痛确实让人难以忍受。”
颜末点了点头,目光坚定。
“你必须让伤员们知道,这种疼痛是暂时的,为了他们的生命,必须坚持下去。”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颜末和军医一起,逐个为伤员们处理伤口。
有一些伤员的情况比较轻,已经可以下地走路。
而有一位,伤的很重。
他的背部被利刃深深划伤,伤口狰狞而恐怖,皮肉翻卷,过去多日,殷红的鲜血仍旧时不时往外冒。
那伤口仿佛一张血盆大口,无情地吞噬着士兵的生命力。
疼痛如毒蛇般在他体内肆意游走,让他的额头布满豆大的汗珠,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难以忍受的剧痛。
好在伤口没有感染,不然可能活不到现在。
每一次的处理都伴随着伤员们的惨叫声和痛苦的表情,但他们没有放弃。他们知道,只有这样,才能为伤员们带来一线生机。
随着时间的推移,伤兵营帐内的气氛逐渐变得紧张而有序。伤员们虽然痛苦,但他们也看到了希望。
看到了活着的希望。
看到了不会缺胳膊少腿的希望。
更看到了和兄弟们一起再一次上战场的希望。
而军医,也在这个过程中,不断地总结经验,改进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