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郝平急忙安排下人备宴,给另两家发请帖,准备开一晚宴顺带帮张泽认识认识另两家的修士,当然这是郝平的说法。真实意图除了召集另两家的人一同再探探张泽的底,大抵还打着接着从所谓贤弟、老哥哥的称呼中打压打压另两家。毕竟甲铁城三大家族,只有郝氏一族存在生死境真君,三大家族名义上结成同盟,实际上所有大事都由郝氏定夺。另两家在有些时候会被郝氏毫不犹豫的当作炮灰,针对这种情况叶氏、李氏族内早有不满。尤其是叶氏、李氏手上竟然还准备了一件生死境灵宝,这也是推演中说动张泽的最关键要素,现在想来那生死境灵宝大抵也是郝氏拿出来诱使自己下套的吧。而现在借着贤弟、老哥哥的名号,动动嘴皮子就能趁机敲打一番另两家,郝氏又怎会放过此等机会。看着忙碌的郝家,张泽若有所思,千里传音给固云、固玄让他们速来蹭饭,占占郝氏的便宜。
正安顿孩童的两人接到传音皆愣了一下,看着这些孩子,固云、固玄面色一暗。固云木杖点了两下地,眼睛一亮随后施展灵力,以云雾捏了几个力士、几个宫女粗略的给他们启了灵,吩咐他们照顾好这些孩子。随后着急的架起云雾,带上心语(门言)、心玉(杨莹)按着张泽传给他们的方位直奔郝家。云上,固玄看着固云,思索了片刻,挠了挠后脑勺,最后叹了口气问道:”这样做是否有伤天和,这已经算是人为的制造’精‘了。“修仙界法则万物皆可修行,无论是飞禽走兽还是花草树木。然修仙界亦有法则,想要踏上修行之途需有一定强度的真灵以行功聚拢灵气将其转化为灵力。但除人以外,万物真灵皆不足,若想修行,须得先行蕴养真灵,待真灵强大到一定程度方可修行。但天道公允,人真灵强大肉身不足,踏上修行之途后称作修士;百兽飞禽真灵虽弱肉身各有优势,踏上修行之途后称作妖;而草木土石乃至于镜子、宝剑等物虽无灵而其寿近乎无限,踏上修行之途后称作精。固云听到此话后眉头也是皱了起来,木杖点了两下后,叹了口气说道;”左近一会儿见了师尊,届时再问一下吧。大不了,待咱们参加完这个宴席回去后,就将其真灵剿灭。这样也就不算有伤天和了。“听到固云的话,固玄摸摸自己的后脑勺,想了半天最后也只能叹口气。
郝家族地,晚宴的准备已经差不多了。随着一道流光,一个胖胖的锦衣老头领着几个中年人和几个年轻人出现在众人面前。甫以现身,就听到那老者爽朗的大笑。这时,一个巨大的柳叶飘落到了郝家族地,从上走下来一个身形瘦肖的麻衣老者,身后跟着几个同样身着麻衣的人。相比锦衣老头,麻衣老者神情严肃,面上无一丝笑容。紧随其后的,固云固玄驾着云雾赶了郝家族地。随着众人落座,固云固玄领着心语心玉也自然的坐到张泽身旁。还未坐下固云便附到张泽耳边轻声说道”师尊,来时匆忙,我便以灵力给几朵云雾启了灵。这算不算是....“固云下半句话没说出口,但张泽知道他什么意思。他轻摇了两下小扇,问道:”既然是启灵,那灵智如何。“”这...“固云想了想说道:”与其说是灵智不若说是跟随我虽下的指令行事。“听到此话,张泽头一扭正好与固云四目相接,接着展露出一个和煦的微笑,摇了摇头说:“你呀,无需担心。他们是随你指令行事,那可远称不上是人为制造‘精’。相反我还要嘉奖你呢,这也算是创造了一门术法,为门中增填了底蕴,况且我修行至今还未听闻有哪个宗门有此等术法,日后这一术法或可成为宗门特色呢。“”真的么!“听到此话,固云老年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可如果,他们日后真灵蕴养到可以修行的程度呢?那....“看到固云脸上的皱纹又再度挤到一起去,张泽拿扇子在他都上拍了一下说道:”如果能将真灵蕴养到如此程度,届时愿意拜入我总就拜入,不愿就随他去吧。再说能将真灵蕴养到如此程度,就说明修行乃是它命中所定,你不过是帮他省却了些许苦工,提前引他入道而已。算来算去,你还要添一笔功德呢。好啦,且坐着去吧,做好准备这宴马上就要开了,一会儿说不得什么事情呢。”
这边固云刚坐下去,那边郝平便拍了拍手,一盘盘做好的菜肴就被人送上桌来,侍女们登台奏乐献舞。觥筹交错,和乐融融。郝平先看看张泽,发现他只只是喝酒不发一言,又看看叶氏、李氏那边彼此交谈的甚是欢乐,时不时得有几人将目光投到张泽身上却也不发一言。郝平尽管只和张泽交谈了一会儿,他就发现这小子并不简单。刚才趁着宴席筹备他去看了看郝览问了些话,更加明白这满面笑容的小子就一笑面虎。现在,他看到张泽的样子和身后的人就心下了然了。“这小子知道三家中郝氏最大,叶氏李氏行事处处受制于我郝氏,所以先来了我郝氏,也同意了参加我所提出的晚宴以认识其余两家的人士,这是表明自己的想法寻求和平。但叫上的那四个弟子可有说法啊。两个阴神境代表宗门的力量,两个练气境象征宗门新一代,这是在无声的表达无惧的态度。估计还留了借此试探三大家族团结程度的心。哼,小子你行。”郝平看这情景,内心恨恨地想到。张泽见叶氏、李氏到目前为止无人搭话,啧了一下,心下道:“怂货,我这么大的诱惑摆在面前都不动心。这是怕现在出声,被郝氏挂念上,回去就随便按上个名号灭了吗?那郝平也是到现在不出声,是想让我先出声,这是在削我气势啊。我若是先出声,这一声’老哥哥‘喊出了口,不就是告诉叶氏李氏我不如郝氏么。行,我看看咱俩谁更能忍。”想到这,张泽脸上微笑渐渐淡了。
现在整个宴席被割裂为两部分,叶氏李氏相谈正酣,好不热闹。梦华宗和郝氏两处静的针落可闻,大家自己喝自己的,渐渐的整个宴席都被郝氏和梦华宗的气氛感染,整个宴席已经有冷场的趋势了。“不好。”察觉到这一点的郝平心下大骂张泽“这小子当真棘手,这场要是冷了,不就变相的告与叶氏李氏这梦华宗有和我郝氏叫板的资本了么。”思绪电转,郝平冲郝览使了个眼神,郝览当即心领神会。“诶呀,这不是固玄兄弟吗。甲铁城一别后,真是许久未见了。哈哈哈。“郝览大笑着对固玄举起酒杯,说道:”前些日子,小子实在是受照顾了。一直想去拜访,奈何族务繁忙,抽不得闲啊。今日宴席倒是正好了,不若在二位真君面前,你我满饮此杯,消了仇怨,何如?“张泽听得此话,在脸上又再度勾出一抹完美的微笑,但双眼微眯仔细地盯着郝览。”哈哈哈哈,郝兄何来此话,你我哪来的仇怨。我与令郎不过是斗法而已,可称不上照顾,话说今日怎未见令郎呢?“郝平眉毛一挑,张泽轻咳了一声。就听固玄话锋一转,直言自己最好喝酒,郝览这一杯酒他喝定了。看到郝览固玄喝酒谈天,宴席的氛围又变得活跃起来了。
”哈哈哈哈,来来来,贤弟,我来与你介绍介绍。“见气氛差不多了,郝平就站出来说要为张泽介绍一下。张泽欣然应允,毕竟本来举办这个宴席就是为了认人,可算是重回正轨了。
郝平领着张泽到叶氏几位人面前,指着那位常笑的锦衣胖老说:“来,贤弟。这位是叶氏家族的老祖——’锦衣虎‘叶追风。“言罢又指着另一位同样胖胖的中年人说:”这位是叶氏家族的现任家主——叶群。”“啊,你好你好。”张泽给那锦衣的胖老头作揖,这可惊坏了胖老头口中忙道:“诶呦,真君多礼了。早听闻了梦华宗的开派祖师一表人才,是个有礼知方、从不欺凌弱小的人。今日一见真是如此啊,贵宗日后在真君的引领下定能越走越好,哈哈哈哈。“张泽听到叶追风的话,郝平也听到了叶追风的话,张泽面上的笑容仍然完美,,郝平的双眼微微眯起。”这句话,有点意思啊。“两人心中同时闪过的一句相同的话。张泽又仔细瞄了叶追风一眼,对这个胖老头笑面虎的印象又加深了许多。刚才的话你说他有调拨张泽让张泽对郝平动手的意思可以,你要说没有这个意思也可以,面对这种模棱两可的话那郝氏若是以此为由惩戒会直接引发反弹,随便寻一小错大戒只恐难以服众动摇民心。毕竟现在生死境真君不只有一人,两个人便是两种选择,而夹在中间的小族有的时候反而能够因此获利。尤其是现在,梦华宗初建整体实力要弱于郝氏,有了像叶氏李氏这样传承悠久的修仙大族的帮助,能都弥补梦华总现在的短板中坚战力的稀缺,防范郝氏动手。而郝氏无论是想动手还是不想动手,对于叶、李二族的态度必须有所改善。想动手有了叶李二氏族的帮助能够拉大差距,趁现在梦华宗弟子门人尚未成长到一定境地,只要郝平拖住张泽,低端战场只有溃败一个结果。届时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也可采取叶李诈降的计谋,当然推演结果说出了事实。就算不打,日后梦华宗发展起来了,你不对叶李二族好,万一投身梦华宗了呢。综上所述,这叶追风刚才的话很大程度是在为自家谋福。可完全当得起老奸巨猾了,看着心宽体胖的,经商的人都精明啊。(叶氏在甲铁城中经营着大量店铺,是名副其实的修仙商族。)
紧接着就是李氏了,还是一样的流程。郝平指着那位不苟言笑的麻衣老头介绍到:”这位是李氏家族的老祖——’麻孝鬼‘李归。“说完指着站在他身旁一位同样身着麻衣的妇女介绍到:”这位是李家现任家主——李坤,贤弟可莫要小瞧她,他可是三大家族年轻一辈中最有可能突破到阳神境的。“”郝老祖言重了,小女已算不上年轻一辈了。“相比起李归,这位家主倒是外向了许多,毕竟要平日要常常与其他修士交往还要处理族务嘛。”哼。“这是李归突然开口说道:”郝老祖感谢你的抬爱了,不过论及突破到阳神境,您的那位耳孙(九世孙)才是最有可能的吧。“”哈哈哈,当不得,当不得。“听了李归的话,郝平哈哈大笑起来,张泽却眉头一动,刚才李坤说话有一股浓重的异气,而李归却没有大抵是李坤修炼出了岔子。所以李归这个不怎么说话的老头才会打断郝平。至于异气,那是一种修炼功法时行功出了岔子所带来的影响。但那种异气,张泽很久之前闻到过,在一个修行与鬼气有关功法的修士上。
再一想李归的名号”麻孝鬼“,于是张泽便开口了:”李归老爷子,我前些时日寻得了一份千年煞阴草,正好当作见面礼,如何?“看李归面色有些犹豫,张泽又追上一句:”叶老那头晚辈准备送一份精品虎魄石,您老看何如。我想郝老哥定是不会介意的,对吧。”看着张泽投来的目光,郝平虽然心有不悦,却也不敢发作。毕竟要是拒绝张泽想要给予叶氏李氏见面礼的想法,定会惹得叶氏李氏的不快,况且张泽话已经说出来了,叶氏李氏的人心已经拢到了,这是拒绝这是徒增烦恼。
“哈哈哈,贤弟。此次宴席甚是欢喜,有空再开啊。”“啊,老哥哥。这是一定的,下次宴席千万莫忘了小弟啊。”“再没有下次了。”这是表面上和和气气的两人的共同想法。